“这种事日后不必再提,沈纯钧不只是大齐功臣,还是——心仪之人。”
说完后也不管那些大臣如何惊诧,径自推开御书房门,却撞到沈纯钧怀里。
沈大帅显然是在门口站会儿,脸上笑意怎也掩盖不住。
“繁弱。”
他伸手去拉叶繁弱手,看着这人因为不好意思而发红耳尖。
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他举近烛台,认真看那些陈年旧伤,想摸又不敢摸。
沈纯钧心里片柔软,拉过叶繁弱手,按在自己脖颈间伤疤上,露出些笑意。
“不太疼,受伤时候会想,这是在替你守好你江山,就没那疼。”
身体上疼痛对于沈纯钧来说确算不什,他最痛苦是沈纯钧刚被幽禁时,他却什也做不。
无能为力绝望感日夜侵蚀着他,只有不断挣取战功,收纳权力,才能再次见到繁弱。
他只是为新登基年轻帝王整理下没有拉拢披风。
“何必大动兵戈?”
他屈膝半跪,把什东西系在叶繁弱腰间,做完后也没起身,就这仰视着三年未见心上人,轻声道:
“十六岁那年就说过,大将军为天子征伐疆土理所应当,这天下,只等繁弱你来,便双手奉上。”
新皇腰间,恰是象征着九州兵权虎符。
“刚刚说话,能再说次吗?”
叶繁弱脸颊通红,刚刚在臣子面前字正腔圆,现在倒是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纯钧笑着哄他,想想说:“其实是先表白。”
“十六岁放风筝那天,偷偷亲你。”
即使沈纯钧把兵权尽数交出,仍旧有不少老臣放心不下,多次谏言叶繁弱,希望皇帝能寻个理由把沈纯钧诛杀。
桌上沓高高奏折被叶繁弱满腔怒火打翻在地上,他看着这些人,想起沈纯钧伤和累累战功。
伸手扯住最近个臣子衣领,他冷声呵斥道:“杀沈纯钧?这些年他为大齐流血还不够多吗?”
“东制诸侯,西抗蛮夷,你扪心自问,函谷重关谁人守也?!”
胸口因愤怒而大幅度起伏,叶繁弱放开手,闭闭眼。
叶繁弱忽然想起来那只早已不知飞往何处纸鸢,原来这多年来,沈纯钧始终是其上条例严格遵循者。
他确无心权力,他只想把繁弱东西守好。
叶繁弱庶兄昏聩无道,大齐外忧蛮夷内乱诸侯,这三年全靠沈纯钧在战场上厮杀,攘外安内。
他身上有许多疤,有露在脖子上或者手上,看叶繁弱阵心疼。
“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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