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他哥搂着他遍遍哄,他们不是打架,只是闹着玩。
别人都笑陈禹疏养出来只小狗,平时看着乖顺,但谁要是惹他哥就跟踩他尾巴样,立刻呲牙咧嘴。
陈禹疏摸摸弟弟头,心里想,弟弟才不是小狗,弟弟是宝贝。
桑佑离不开他哥,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心灵上,完全不能忍受和陈禹疏分开。
他长副好皮囊,三四岁起常常有领养家庭看中他,但他从来都表示,哥去才去。
陈禹疏几乎觉得有点烫手,明明已经算是出人头地,但面对这样优秀弟弟时,他内心深处仍有些自卑。他没有上过大学,十几岁时从社会最底层路摸爬滚打上来,自觉满身铜臭味和市井气,站在高等学府毕业生弟弟身边都怕落弟弟面子。
但他从来不后悔,放弃上大学挣钱养桑佑,这是他这辈子最不后悔件事。
他看向站在光里朝他笑着桑佑,心底角就柔软下来。
希望桑佑永远开心健康,永远远离曾经那些阴暗与伤害。
桑佑今年二十二,和陈禹疏共认识二十二年。
陈禹疏×桑佑
初夏正午光太刺眼,黑色学士服又吸热,桑佑和几个同学拍完照就趁机溜去树荫下角落。
把手里毕业证当扇子扇几下但没什用,他能感觉到汗水从额前滑下,滴入衣领,黏糊糊粘着衣服。
正热着,忽然瓶冒着冷气冰饮料被贴在脸颊上。
桑佑被凉个激灵,转身看清来人后才笑着抱怨
那时候陈禹疏都七八岁,般家庭并不会考虑这
他是出生没多久就被放在福利院门口弃婴,院里孩子多,看护人员不够时,通常是大孩子们帮忙。
尽管那时候陈禹疏才四岁多,但已经可以熟练给桑佑喂奶换尿布,桑佑总是说,他是他哥带大。
院里孩子们会拉帮结派,像桑佑这种长相乖巧漂亮,老师阿姨格外疼爱,是头号欺负对象。
但桑佑似乎天生脾气好,被推两下打几拳也不知道反抗,倒是给陈禹疏气,把欺负他人都揍顿。
但桑佑也不是没有生气过,自己被别人欺负他拍拍土算,但他哥要是被人欺负他第个红着眼睛冲过去打人。
“哥——怎才来啊?”
“有点堵车。”
陈禹疏摸摸他头发表达歉意,把饮料拧好瓶盖递过去。他伸手似乎是想看看弟弟毕业证书,但快摸到时又收回来,拿出西装口袋里纸巾认真擦擦手。
“那讲究干嘛?”
桑佑直接把毕业证和学位证都塞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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