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恐怕他母亲还未合眼,这位公子便缠上叔叔,迫不及待地想当温家少爷。”咏棠跺几下脚,把黏在靴底雪渣震落下来。被踩踏冰雪染成难看黑褐色,那名闯入珑园少年就如同
珑园居住多年也不曾踏入过几回,让他愈发肯定自己猜测。想到这里,咏棠心情很好地偏过头,问跟在自己身后随从:“小安,昨天让你查东西,你查到吗?”
卢安是管家特意给温少爷挑选玩伴,陪伴咏棠已有多年,十分聪明伶俐,说话又很得体,深得主人欢心。他面替咏棠撑伞,面扶着对方手臂,闻言笑答:“大致情况都已经知道,那位公子姓盛,单名个欢,年纪比您小岁,母亲是燕城人氏。想办法打探过少主人当年情况,少主人与盛公子母亲在法国相识,想必是那时候发生关系。”
“哦?他不姓温?”温咏棠不愿聆听叔父情史,便拣出自己感兴趣那段打探。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需要第三个人解答,咏棠自己已经得到答案。温鸣玉不会给自己讨厌对象赐名,既然那位没有改变名姓,那他注定无法写入温家宗谱,更不能继承温鸣玉家业,咏棠暂时无需忧心自己地位。
卢安对咏棠微笑,又说起另外件事:“打探消息人说到这里,便有疑惑。倘若盛公子母亲能够和少主人在国外相遇,那家境想必是非富即贵,胜于常人,又怎会让盛公子像个乞丐般流落街头?追问下去,才得知桩不得内幕。”
他攀着咏棠肩膀,附在对方耳边,神秘压低自己声音:“盛家世代从商,家业殷足,但就在盛公子母亲回国那年,盛家得罪位z.府要员,又被查出勾结盗匪,私运军火事迹,家人有半数被投进监狱,盛家便因此败落。”
他人悲惨往事却在此刻变成咏棠娱乐,他听得很入神,饶有兴趣地问道:“所以他们此后只能靠要饭来维持生计吗?”
卢安却摇摇头,露出点不屑神色:“家人出事后,盛小姐无计维生,又带着孩子,没有人愿意娶她。没有多久,她竟然搬进烟花巷里,成名……”他毕竟年纪小,那两个字不好意思说出口,便朝咏棠挤眉弄眼地发出暗示。
咏棠闻罢,从鄙夷中生出几分痛快,皱起眉头道:“真教人恶心,这家人想法设法地找到这里来,也不怕脏叔叔眼睛。”
卢安道:“少爷,没有家人,盛小姐已经死。少主人慈悲心肠,这才把那位公子接入珑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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