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眼睛酸得厉害,无意识地抬手揉揉,却带出抹水光,连带睫毛都沾湿。而他本人却像毫无知觉似,把那封信胡乱塞进口袋里,将地上纸钞张张地拾起。清点出来数目与他当初攒下只多些,不过对于病入膏肓盛云遏来说,已是她能给予全部。
他转过身,神色变得冷峻,看向门外赵四娘。尽管此刻盛欢眼底还有未褪尽水色,却有前所未有凌厉气势,让赵四娘下意识地往后退几步。
盛欢道:“们之间账,现在可以来算清楚。”
起来,在对方怀里拼命挣扎。
盛云遏散着头发,撩开纱帐走近。盛欢听见客人与她交谈,
“这是儿子。”盛云遏轻描淡写地回答,语调里带些笑意:“长得像吗?”
他被盛云遏接过去,闻到她身上淡淡香味。盛欢怕极,攥着她衣角拼命往盛云遏怀里躲,他以为那里是可以得到庇护地方。
盛云遏摸摸他脸,掌心云样柔软,盛欢立即被安抚,抬头怔怔地望着她。
可那只手却往下移,颗颗地解开他衣扣,盛云遏也在看他,是微笑神情,但她笑容艳丽而冷酷,眼睛里有扭曲偏执,好似个疯子。
盛云遏道:“乖儿子,你既然心疼,那今夜就来替番吧,反正你这样讨人喜欢。”
那客人也跟着笑,伸手来抚摸他,他仍在与盛云遏调/情,两人声音就像场噩梦,彻底断绝盛欢对母亲最后幻想。
后来事盛欢也记不清楚,他应是哭闹得厉害,狠狠咬那客人口,失去兴致客人让他挨顿打。从小到大,盛欢挨过不少打,只有那次格外疼。
盛云遏确实对他毫无感情,就连最后点善意也是为撇清两人之间关系。盛欢本以为自己也是如此,但现在看到她留下最后封信,他心底却突然涨满愤懑与不甘,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情绪由来荒唐卑贱,可他无法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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