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玉倒很想再逗逗他,可惜时间确有些晚,便直接摁铃叫来看护,随即走出病房。许瀚成正坐在外面椅子上,看见他,立刻问道:“三爷,小公子切都好吗?”
想到盛欢昨夜做噩梦时情形,温鸣玉叹口气,答道:“看过他诊断报告,他年纪还轻,恢复起来只是时间问题。但是这次受伤,倒让他受不小惊吓。”
在看着他,阳光落进对方眼睛里,竟似将温鸣玉目光也蒙上层薄薄暖意。两人视线相触同时,温鸣玉垂下眼帘,对盛欢微微地笑笑。他神情中有缕掩不住困倦,这样笑,恰似春风拂过花枝,格外生出份慵懒温柔。
盛欢从未见过他这样笑,时怔住,有些怀疑地叫道:“温先生?”
温鸣玉笑道:“又以为是自己在做梦?”见盛欢不作声,他干脆抓起盛欢只手,往自己脸上小心地碰碰:“你自己摸摸看,是不是真。”
纱布阻隔对方肌肤触感,却无法阻隔温鸣玉体温,极快又极轻地拂过盛欢指尖。他屏住呼吸,身体因为那短短几秒亲近而打个颤,温鸣玉正注视着他,那目光温和得简直称得上纵容。盛欢被看得几乎失去理智,又把手贴上温鸣玉脸颊,迟疑地触碰那双深邃眼睛。
“你为什要这样看?”说出这句话时,盛欢嗓音已哑得不成样子,他狠狠地咬咬嘴唇,努力说出后面几个字:“是因为救你侄子,所以觉得亏欠吗?”
温鸣玉动不动,静静地任由他抚摸。等到盛欢动作停住,他才抓住盛欢手,将它从自己脸上拿下来,轻声道:“就算是报恩,也不会任由个不喜欢对象整夜都躺在腿上,让现在都起不身。”
他提起昨夜事,盛欢立即羞愧得什都忘记,手足无措地道歉:“对不起,……不知道您来。”
“没有必要说对不起。”温鸣玉却伸手摸摸他头:“你向撒娇,本是天经地义事情。”
他声音里仿佛还有点笑意,不待盛欢细思,温鸣玉已从床上迈下去。他面理着凌乱衣衫,面说道:“这几天都很忙,等处理完些事,会再来陪你,和你好好谈谈。”说完这句,他又瞥盛欢眼:“你乖乖休息,要是觉得无聊,可以让下人打电话给你许叔叔,他会安排你朋友过来陪你,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
盛欢仍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般,呆呆地盯着他,闻言就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否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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