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终于刻好手里东西,他放下刀,扶着桌子站起来,拖着条腿来到温鸣玉身边。温鸣玉察觉到动
面,黄昏出汉朝。”佩玲不知得什感触,径自说道:“你看这古时候女子,副身心全依附在男子身上,与心上人分离,就是风中飘絮,逐水桃花,可怜倒是可怜,但可不爱那样。”
她扭头,却见盛欢根本不在听戏,只捏着块削过皮苹果,正在专心致志地雕琢着。她立时失笑,好奇又无奈地责怪他:“看戏时候,你怎在糟蹋水果?”
盛欢抬眼看看她,忽然放下刀,亲自剥颗葡萄,递给佩玲。
佩玲诧异道:“从这里学到手段,这快就来师父面前卖弄吗?”
她虽是这样说,却把那颗葡萄接过来,满面春风地咬口。佩玲忽然又把兴趣转移到盛欢身上,压低声音,像在谈论什秘密似问他:“你今年是十六岁对不对?”
看见盛欢点头,佩玲又朝他凑近些,她先是警惕地往温鸣玉所坐方向看去,发现对方并没有注意这边,才道:“你天天闷在家里,多没有意思。虽不常住在燕城,可这里朋友也有不少,其中有些,是可以介绍给你。”说到这里,她促狭地对盛欢眨眨眼:“你是喜欢文静点女朋友,还是活泼点呢?”
盛欢动作顿,这时候,楼下又阵阵地涌起叫好声音,将戏台上调子冲得远而模糊。温佩玲含笑注视着身边少年,想从他反应中窥见点端倪。在短暂沉默后,盛欢抬起脸,双漆黑眼沉静冷漠,宛如结着薄冰湖面。那剔透,寒冷冰上映出她面容,盛欢答道:“事情,不敢劳您费心。”
在这段时日,佩玲常常可以看到兄长和这孩子相处场面,在温鸣玉身边盛欢是顺服,柔软,就连沉默都显得异常温和。佩玲曾以为温鸣玉已将盛欢浑身桀骜刺根根拔去,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那些刺仍在盛欢身上。他只是将它们都收起来,变作柔润毛皮,只要换个对象,那些刺随时都可以竖起张开,逼退任何他不喜欢对象。
盛欢拒绝得如此干脆而疏离,反让佩玲猜不透其中缘故。
折戏唱到尾声,佩玲试探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她真有些怀疑是自己太过多心,误会这对父子。她见这包厢里两个人,人只顾听戏,半句多余话都不说,个半句不听,入神地折腾手里东西。佩玲自觉再待下去也十分无聊,于是借口有约,先步离开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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