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无意挽留,只尽点主人责任,把人送至门外。尚英离去时,两人各自点点头,客套很。等到汽车开走,个老妈子捧着大大小小礼盒,询问盛欢该怎样安置。
倒真像是次礼貌探访,盛欢打发那老妈子,独自回到书房里。他抽张崭新稿纸,却不急着落笔,只想着方才和尚英对话。
盛欢原以为尚英和那位在绑架事故中惨死矮少年样,是咏棠拥护者。可是经过这次接触,尚英完全打翻这个印象,他刻意告诉盛欢咏棠即将回来,是让盛欢做好准备,他期待咏棠打场败仗。
不过盛欢对尚英目没有兴趣,也不想变成台上只斗鸡,用输赢去取乐观众。他照着温鸣玉笔迹写个字,这次像些,盛欢又写下个,他很清楚,自己心中在意,也只不过是那个人而已。
几天很快就这样过去,盛欢练字所用纸张不知不觉已堆厚厚叠。放在温鸣玉书桌上。盛欢预备着什时候拿去销毁掉,他练字时理直气壮,然而想到可能会被那个人发现,张张地翻看——那又是很难为
认真地开口:“他要是再来惹,不会再客气。”
尚英眉头挑,有些惊讶。比起初见那次,眼前少年似乎没有什变化。顶多是瘦些,其余还是和从前样,漂亮冷淡,看似顺服,实际藏着满身戾气。可如今听到他说这句话,尚英终于发觉,盛欢确变。
他锋芒看似更加明显,但从前那身看眼都要扎人戾气却收敛许多,就连这句威胁,听起来都很平和。
至于变化原因,尚英也可以猜到。
因为盛欢有底气,他不需要再用这最后线锋芒来保护自己,至于他底气从何而来,答案是显而易见。
“你就那笃定,你父亲会给你做靠山吗?”尚英问得自己都有点怀疑:“咏棠可是在你父亲身边待十年。”
但盛欢好像并没有同样困扰,他神色不改,只道:“不需要靠山,只要讲道理。”
这句话瞬间扎中咏棠死穴,咏棠确从来都没有道理,只是味仗着长辈纵容和宠爱胡闹。那个人天生就没有骨头,从前咏棠靠温鸣玉袒护才能立起来,假使温鸣玉抽身而去,那他还会目中无人地站着吗?
尚英忽然地微笑起来,竟有点期待。他是看戏人,无论结局怎样,他只要安然等待谢幕,说不定其中位伤心失意演员,就要因此投进他怀里。
尚英道:“那就祝你早日康复,们下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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