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玉揽着他往床上放,自己也靠上来。床榻狭窄,被这样挤,盛欢几乎和温鸣玉肩贴着肩,腿靠着腿,连丝缝隙都没有。温鸣玉自顾自地把相册翻几页,指尖搭在那女子笑靥上,轻轻抚两下,动作十分温柔,他问道:“知道这是谁吗?”
语调听起来不像是在生气,盛欢紧绷身躯慢慢放
”。
盛欢不禁抬起手,用手背堵在唇边,咬下,既紧张又期待,仿佛窥破个极大秘密,急切地翻到下页。
那孩子穿锦衣绒袍,站在丛细竹旁,模样又比前张小些,被只纤手扶着,手主人在镜头外,这张题是“明月两岁三个月,珑园”。
他看得全神贯注,浑然不觉时间,正翻半本,半张脸忽然被光照亮,有只修长手掀开帐子,熟悉嗓音在外面问道:“大白天,躲在这里做什?”
盛欢被这声音震得险些跳起来,不知温鸣玉是何时回珑园,居然点消息都没听见。他是真被吓到,慌慌张张,只顾着把那相簿往身后推。温鸣玉立在帐外,身刚从宴会上归来装束,头发拢向脑后,眉目冷峻,领带上扣着枚冷光熠熠钻石针,正蹙着眉打量他。
帐中昏暗,盛欢只穿着薄薄绸衣,脸颊绯红,这样子实在不能教温鸣玉不想歪。他见盛欢手忙脚乱地藏着本册子,更加疑心大起,还以为谁给这孩子看什不干不净书,温鸣玉立刻将面孔板,沉声道:“拿出来。”
盛欢本没有做什见不人事,然而眼下他心慌意乱,又被对方这样严厉地喝,更加害怕。他拽过薄被,将那相册盖,挪坐到前面,望着温鸣玉道:“、没有看什……”
温鸣玉怎会被这种欲盖弥彰举动糊弄过去,对方弯腰,直接将半个身子探进来。盛欢来不及躲避,腰间紧,旋即竟被温鸣玉单手抱起,对方搂着他,轻而易举地把那本相簿翻出。拿到手后,温鸣玉霎时愣愣,时倒不知该说什好。
盛欢自觉丢脸,又怕温鸣玉怪罪自己擅自翻动他东西,只把颗头深深地埋下去。他仍被温鸣玉抱着,两手无处安放,想要搂温鸣玉脖子,又不敢,唯有局促地放在身前。这里被床帐与外界隔离,自成个幽秘,狭窄世界,盛欢偏头,就能嗅到温鸣玉`颈间清淡苦香,似乎还有点酒气,他愈发地不安,像只无处可逃小动物,只能等待另个人处置。
似乎过许久,又似乎只有分钟,盛欢忽然听见声轻笑,贴着他耳畔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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