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什话!”佩玲斥他句,无比为难。面是亲生兄长,面是她满心倾慕男人,她偏向哪个都不对。不过要是把这件事告诉敬渊,那敬渊会不会因此感激她,他们关系又会不会更进层呢?
从前温鸣玉没有子嗣,咏棠无能,佩玲直很为温家将来继承人忧心。于公,她是家中五小姐,不愿家族就此没落;于私,佩玲自小就靡衣玉食,只顾玩乐,她所受追捧与欢迎
佩玲与盛敬渊在懿湖公园见面。她今天面孔素净,穿件石青色旗袍,神情憔悴。两人走在长长柳堤上,佩玲挽着对方手,只管低下头,味地沉默着。现在她见到敬渊面,心中就会增添分负罪感,可她又能不见这个人。除敬渊,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安慰她。
他们来到湖边,这里有小舟租给游客,供他们游湖玩乐。敬渊原本静静地陪着她,见这副景况,忽然停下步子,站在岸边观望。佩玲强打起精神,对敬渊微笑:“你想要请坐船吗?”
敬渊抱歉地开口:“从小就晕船,坐上去,怕是会闹笑话。”
佩玲原本就对他抱有几分歉意,便比往常更加顺从他,主动给对方台阶下:“其实这里船,从前常常来坐,并没有什意思。前面有座亭子,们去那里喝茶吧。”
及至在亭中坐下,敬渊不看游船,只专注地端详她阵,才道:“佩玲,你今天是不是不太舒服,你脸色很不好。”
佩玲病并非是身体,而是心。她亲眼目睹自己亲生哥哥和儿子亲密,而盛欢恰好又是心上人外甥,她要怎说——不能说。父子乱伦是天底下最恶劣罪名之,她怎能让三哥在其他人心中被打下这样烙印,但若她什都不说,岂非对不起敬渊腔信任?她心神不定,不敢看敬渊眼睛。
敬渊不知她心事,还伸手来探她额头,喃喃低语:“是感冒?话都不愿说,你往常不是这样。”
他越关切,佩玲越难过。她终于忍不住把抓住对方手,再开口时,声音都在发颤:“敬渊……”敬渊颇有点慌乱,呆呆地被她捉着,仍在问:“究竟是怎回事?你要是哪里不好受,请定要告诉。”
佩玲摇摇头,叹道:“对不起。”
敬渊反而在这时敏锐起来,警惕道:“是不是盛欢出什事?”见佩玲不答,他也着急:“真是他?他遇到危险吗?佩玲,你说话呀,在整个燕城,也只有你可以给他消息。难道你嫌弃只是个生意人,帮不上忙,才这样难以开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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