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来伶牙俐齿,像个活泼又顽劣小妹妹。何凌山习惯性地让着她,没有再多说话——再怎样说,他总是处在下风那个。
何宗奎并不在意上次遭受冷遇,从胡立昆寿宴上回来后,他便着人密切打听着温鸣玉消息,得知人还没有离开邑陵,他又陆陆续续送去几拨拜帖和礼物,想要与对方会次面。
论起年纪来,何宗奎长温鸣玉二十余载,打交道时理应占个长辈便宜。可惜这套在他们这行里中并不起效用,靖帮自创立以来,在邑陵打出声名,也不过数十个年头。而温家原本就是燕南名门大户,就算历经数朝,枝叶凋零,近年两代当家仍是燕南权倾方幕后主人。如若真要计较辈分,何宗奎反而算是个后生。
不过何宗奎也是邑陵有头有脸号人物,如此放低身份,再三示好,温家总算派人给出回应,说是少主人近来应酬繁多,会面事,过几日再商议。何宗奎几位心腹闻言,颇有几分不满,以为温家盛气凌人,不把何宗奎放在眼里。何宗奎倒是不以为意,毕竟是他有求于人,受这点气,也无伤大雅。
星期六下午到,何凌山就被杏莉纠缠着,要他兑现上次约定。她实在烦人,又是被何宗奎捧在手心里四小姐,何凌山惯来不擅长和女子打交道,等到杏莉拖出何宗奎来做说客时,他终于松口。
场大雪后,晴天终于光临邑陵。杏莉似乎是很喜欢下雪,发现街边积雪逐渐融化,还站在旁看许久,样子有些遗憾。何凌山见她久久地没有动作,便道:“你不是想要看电影吗?”
杏莉随手抓起小团雪,掷在他身上,不满道:“现在才几点?凌山,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和女朋友交往过,连陪做什都不知道!”
何凌山掸去衣襟上雪屑,径自走在前面,回答:“没有。”
杏莉见他人慢悠悠地走远,连忙追在后面,挽住何凌山手臂。她像是觉得何凌山答案十分好玩,先是自顾自地笑阵,才道:“嗳,你记不记得你去学校接那回,几个同学看见你,都想托把自己相片送到你手里,作为结交你手段呢。”
何凌山低头看看她,却说:“杏莉,把手松开,太不像话。”
“为什?”杏莉反而把他抓得更紧,不服气地辩驳:“你要跟讲男女有别那套吗?可不计较这个,男人和女人除前面那个字不样,其他又有什分别。难道挽挽你手,们之间就要发展出什见不得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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