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朝那里望去。
半透明纱帘没有完全拉拢,后面隐隐约约透出道人影子。对方也不知道在外面站多久,张脸冻得毫无血色,发丝带着分明湿意。见到温鸣玉视线投向自己,那双明亮清透眼睛倏然睁大,眨不眨地盯着他,急得像是只被主人关在窗外小鸟。
两人对视良久,温鸣玉才丢下手里棋子,向门外人走去。那粒无辜黑棋跌落在桌沿,没有躺稳,又咕噜噜地往下滚去,最终摔在地面上,清脆啪嗒声。
温鸣玉拉开阳台门,户外冷风立即夹杂着刺骨水汽呼啸着朝他扑来。这样糟糕天气,温鸣玉向来是半刻都不愿在外面停留,他盯着眼前已经可以称作是青年何凌山,神色不见惊喜,反而愈发冷峻,数秒后,他终于出声:“进来。”
他语气竟比先前更加疏离,何凌山原本就有些紧张,听见这两个字,他迈进来动作当即迟疑下,手扶着门框,眼巴巴地看着面前人。温鸣玉见他迟迟没有动,只道:“你想在外面受冻,还要让也来陪同吗?”
何凌山这才发现对方只穿着单薄睡衣,他霎时有些慌,急急地往里面钻。不料阳台门内摆只花盆,他猝不及防,竟被绊跤,下子失去平衡,整个人都朝温鸣玉扑过去。
温鸣玉也没想到会遭遇这样出突然袭击,他甚至下意识地扶对方把。然而他似乎太过低估何凌山体重,或是太高估自己力气,无论怎样,何凌山这摔。直接把房里两个人都带倒在地。好在地下铺厚厚绒毯,温鸣玉摔得并不怎样重,反倒是何凌山,他沉甸甸地压在温鸣玉身上,动也不动,连声音都没有。
在眼下这刻,温鸣玉并没有纵容对方耐心。他稍稍撑起身子,刚想把何凌山推开,何凌山却像是察觉到般,发狠似猛然施力,温鸣玉竟被他生生摁下去,再度摔进柔软地毯里。
他终于听见何凌山急促、凌乱喘息。那青年紧紧拥着他,贴在他胸前脸颊是冰凉,吐息却滚热,声比声更重,带着发抖颤音,紧密地传入温鸣玉耳中。房间里开着暖气,和外面冰天雪地像是两个世界,没有多久,何凌山满身寒雾就被捂成水,两人相触地方慢慢晕开点湿意。温鸣玉两眼望着天花板,没有再动,仅是沉默地任由对方抱着。
在进门之前,何凌山曾设想过许多套说辞,等到真正见面,他才意识到,没有用,切准备都是徒劳。他嗅着满腔独属于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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