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玉道:“这三年来,比起你从前所过生活,是好还是坏?”
何凌山认真地想阵子,才答道:“是指遇见你从前,还是遇见你之后从前?”
被温鸣玉淡淡地扫眼,他有些
好,双眼睛紧盯着身边人,探问道:“您为什要在这里等?”
他话语和姿态,像是回到两人关系还没有改变之前,处处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分寸。但何凌山目光分明是放肆,这便是三年前盛欢,与三年后何凌山不同之处。温鸣玉不动声色,像是默许对方试探,他答非所问地说道:“你猜猜看,是什时候到?”
何凌山不知对方为什要问出这个古怪问题,但他还是老实地回答:“就在看到您时候。”
温鸣玉似乎笑声,两人隔着段距离,何凌山没有看清楚。他正想挪动几步,离温鸣玉更近些,恰在此时,船身不知遭遇什,微微地倾下。何凌山本想扶住窗沿,然而手伸出去,抓到却是温鸣玉手臂。他慌忙松开手,然而就在下刻,何凌山再度改变主意,重新抓住对方。不仅是抓,他借着惯性,整个人都朝温鸣玉贴靠过去,从身后牢牢地抱紧身前人。何凌山打定心思,就算被对方斥责,他也不要松手,他非要利用这次机会,向温鸣玉解释清楚不可。
被他抱住时,温鸣玉身躯极为明显地绷紧。但出乎何凌山意料是,对方并没有推开他,温鸣玉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安静地纵容他行为。
片刻后,温鸣玉侧过脸来,言不发地看着何凌山,似乎正在仔细端详他面容。整整三年,盛欢究竟是长大,眉目完全舒展开来,像是朵刚刚盛放花,满满枝都是不可抑制,馥郁张扬艳色。他长高些,从前温鸣玉和他说话,还要微微低下头,现在倒是不需要作出这些迁就。
温鸣玉此刻神情是他自己都不曾发觉柔和,何凌山被这打量着,才像是陡然找回他们共处那段时日,那个他曾熟悉过,亲昵过温鸣玉终于回来。
他喉头哽,被看得竟莫名地生出点委屈,什话都忘,只顾着把脸埋在对方肩窝里,撒娇般往里蹭,
温鸣玉任由他动作,过许久,才道:“盛欢,要问你三个问题,你不许向撒谎。”
他叫是何凌山真正名字,明明连名带姓,听在耳中却不显半点生疏。何凌山很喜欢听对方这样与自己说话,他不肯放开温鸣玉,依然不依不饶地抱着对方,小声反问:“你要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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