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棠害怕被笑话,面推他,面大声道:“你走开,别看着!想哭就哭,用不着你管!”
尚英道:“你真是没良心,年都不与家人过,特地从晋安赶来燕城陪你,可不是来看你脸色。”
他说完就翻身下床,咏棠见状,急得掀被子,放软音调唤他:“尚英!”
尚英径自俯下/身穿靴子。咏棠见他言不发,似乎真被伤心,居然难得有些愧疚。他并不是故意要对尚英发脾气,只因两人关系亲近,他又不是
咏棠,想也不想,当即解开领扣,将脱下大氅搭在咏棠肩上,又把他按在胸前,沉沉地出口气,道:“进去再说。”
尚英这趟来得匆忙,连屋子都没来得及打扫。好在他带来不少人,很快就清理出间卧室,点起炭盆,把咏棠安置在松软床榻上。咏棠起先直在哆嗦,话都说不清楚,尚英干脆同他起钻进被子里,将他抱在怀里暖良久。咏棠青白脸颊终于泛出丝血色,那双冻僵眼睛渐渐会左右转动,委屈地打量他,似乎正在等待他提问。
“饿吗?”尚英却不继续方才话题,转而关注起他温饱来。
咏棠犹豫几秒,觉得马上就承认很失身份,可不等他再拖延阵子,他肚子已自行发出连串声响,回答对方问题。
尚英好笑地揉他肚子,调侃他:“叫得这响?那为什不好好吃饭,如若今天撞见你人不是,你岂不是要在旁人面前闹笑话。”
以往咏棠不服气对方管教,总要回敬几句,不想现在听尚英这说,竟觉得前所未有亲切,直让他鼻头又酸得厉害,眼眶也湿润地胀热起来。他拨弄着对方衣襟上颗铜扣,半晌才哑着嗓子道:“还是冷。”
尚英知道他今天定受大委屈,但不道破,仅仅将咏棠再抱紧些,又叫来佣人,让他们去准备宵夜。咏棠今日也反常地听话,不但没有与他拌嘴,还把厨房送来东西吃干干净净。尚英言不发地靠在床边,看对方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咽汤。咏棠旦专注去做什时候,样子就格外文静,很像他那位温文尔雅叔叔,这大概也是这双叔侄唯相像地方。
咏棠刚放下碗,就听尚英问:“时间不早,你是打算留在这里,还是想回珑园去?”
听对方提起珑园,咏棠好不容易才平复情绪再度翻涌起来,他匆忙侧身,道:“不回去!”
他尾音奇怪地扭下,尚英听罢,突然把身子倾,转到他面前,旋即瞪大眼睛,惊讶道:“怎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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