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声音很轻,几乎把他当成个孩子来哄。这句不好可以有很多种理解,是他不好,不该问那样为难何凌山问题;是他不好,让何凌山如此担惊受怕。何凌山心脏被温鸣玉眼中歉意下子刺中,顿时酸胀地发起疼,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哪处都好。”
“嗯?”温鸣玉被夸得怔,旋
道:“就这样喜欢别人怪罪你?”
何凌山被说得颇为不好意思,他不言不语地在温鸣玉对面坐下,看对方拉开书桌抽屉,从里面取出只匣子。那匣子做十分精巧,边缘有复杂雕纹,锁扣也是银质梅花形状。温鸣玉在锁扣处熟练地拨弄几下,修长食指往前推,继而咔哒声轻响,匣子应声弹开。
两枚印章安安静静地躺在匣中,旁边还放着把钥匙。温鸣玉将匣子递给何凌山,边解说:“这是印章,也是作为温家主人身份信物,有它们,往后你想要差遣谁,可以少费些口舌。”
他神情柔和,却完全是办正事严肃语气,讲解完印章用途后,温鸣玉又补充钥匙来历,连它属于哪个银行里面有什都说得很清楚。何凌山被对方这通交代弄得紧张起来,他没有碰那匣子,满怀戒备地问:“为什要给这个?”
“谁说要给你。”温鸣玉微微笑笑:“做好准备总没有错,你迟早会有用到它们天。”
何凌山不喜欢迟早这个词,特别是从温鸣玉口中说出来,使它完全变成个不祥征兆。他忽然记起与对方和解那个夜晚,事事都游刃有余温鸣玉首次展露他不自信,生死永远是芸芸众生掌控之外变数,就连温鸣玉也不例外。
突如其来恐慌让何凌山愈发抗拒,他将盒子把推回去,每个字发音都发狠地使着劲:“没有迟早,这是你东西,轮不到来保管。”
他执拗宛如种变样恳求,听起来非带不强硬,反倒十分可怜。温鸣玉沉默片刻,忽而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何凌山身前。他将手撑在何凌山椅侧,身子倾下去点,与青年脸对着脸:“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在为分别作交代。是先前说过什话,让你误会吗?”
何凌山回答不出来,那种念头光是从脑子里闪过,便已足够让他难受,他又怎能将它们转化成字句,五十地说出口。
然而就在两人对视短短几秒钟内,温鸣玉却不知通过什方式得到答案。何凌山看见对方又笑下,那笑容几乎是带着歉意,温鸣玉用手背缓缓蹭他脸,说道:“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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