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和头回听见有儿子称自己父亲为先生,有些发愣:“每个月里,至多有几天会特别忙。”
何凌山点点头,又道:“他办公时——会不会发脾气?”
许叔和无比汗颜:“这……小少爷,在三爷身边日子不久,平时都是堂兄跟着伺候。您也知道,三爷脾气好,外人很难见他动气。”
其实何凌山只是频繁接见下属,聊公务聊得头昏脑涨,想要提及温鸣玉醒醒神而已。眼下已没有多少事要忙,他却有些不愿回去,怕回到何公馆,就会想起他义父。何宗奎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画面实在触目惊心,何凌山每每回想起来,心中便阵沉痛。离别时,对方还像位和蔼父亲般劝解他,今日再见,竟然变得疯疯癫癫,像个幼儿样哭闹。如若何宗奎无法恢复,这对他本人来说,何尝不是种残酷折磨。
他确变得软弱许多,有消沉时候,就迫切地想要见到温鸣玉,就算是听对方说几句话都好。何凌山本想打通电话回珑园,又怕对方已经休息,他可不想惊扰那个人好梦。
何凌山从领口中扯出那块翡翠,悄悄用嘴唇碰碰它背后字迹——愿逐明月入君怀,如今那人不在身边,只好拿这块玉暂且充作明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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