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叔叔这句话,咏棠更是心虚无比,他下意识地抚弄身侧根柱子,嗫嚅道:“……还有什可说,在想什,您又不是猜不出来。”
温鸣玉道:“并没有这样大神通。”
咏棠满腔高兴地找他说话,却不软不硬地碰个钉子,心中也有些委屈,索性赌气般开口:“方才岳伯伯和谈尚止事,愿意答应他。尚止漂亮又……温柔,挺喜欢她。”
他费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这番违心话说出口,不料半天都没听见温鸣玉出声。咏棠不禁忐忑起来,知道温鸣玉是不高兴,又不知道叔叔为什不高兴。他侧过脸,偷偷去打量对方神色,忽听温鸣玉叹,道:“你还真是不懂事。”
咏棠做出这个决定,难得有几成真心想为叔叔分忧意思,却没料到叔叔不但不领情,反而转过头来责备他。他愤懑又不服气,怒道:“之所以想答应这桩婚约,是因为它对
。”
咏棠不解道:“帮忙?帮什忙?”
“他与结成亲家,对们双方来说都有诸多好处。”岳端明意味深长地笑,知道咏棠听不懂,便道:“他像亲生父亲样关照你,难道你不愿做个孝顺孩子,体贴他番吗?”
谈完这通,咏棠竟真被岳端明说动,想到自己要是娶尚止,既能得到个有力靠山,又可以取悦叔叔,确不失为件美事。至于他和尚止婚姻,自己只需要在家时好好对待她,但在外头要做什,她也插不上手来管,并不值得顾忌。
这样想,咏棠觉得这桩事简直千好万好,当即兴冲冲地跑去找叔叔。
温鸣玉今天恰好没有外出,正在书房里指挥下人搬书去晒。咏棠把拖住他手臂,道:“叔叔,有事想和您说。”
自那晚温鸣玉和他开诚布公地和他谈过次,咏棠就直郁郁不乐,连话都说少。温鸣玉见他态度骤然发生转变,猜到定和咏棠想说话有关,也就依他,任由咏棠把自己拖进路边座小亭子里,笑道:“你这样子,也太不稳重。”
现在咏棠看到他笑容,心中总是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滋味。他转个身,对着棵树道:“是想问您,能不能让尚止在们家多留几天,有许多地方,还没有带她去玩过呢。”
温鸣玉眉头抬,颇为诧异地看向他。
咏棠虽知自己和叔叔缘分,大概就止步在叔侄之上,可每每与温鸣玉相对时,颗心又糊糊涂涂,简直收束不住。温鸣玉看他阵,说道:“这恐怕不是你真正要说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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