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得颇为困难,好不容易解决小半,刚抬起头,却发现何凌山不知何时停筷子,正专心致志地盯着这边看。温鸣玉从他眼里捕捉到点笑意,忍不住也笑起来:“看着就可以填饱肚子吗?”
何凌山道:“你吃得好慢。”
温鸣玉懒得理会这句傻里傻气话,继续去对付剩下半碗年糕。不料
怕成这样。”
他语气是笃定,从容,好似全然不在意报纸上那些内容。何凌山看着温鸣玉眼睛,有肚子话想问,他生过气吗?担忧过吗?谁心都是块血肉,那段温鸣玉不愿谈及屈辱往事,如今变成大街小巷流传谈资,他如何不会因此而困扰。
最终何凌山什都没有问,那是已经过去事,就算知道答案也毫无作用。他只想让现在温鸣玉高兴些。
街边路灯渐次亮起,归家行人愈来愈多,夹道摊子也趁机开张。温鸣玉平日事忙,即便有空闲也不会来这种地方闲逛,此刻兴致倒比何凌山还高许多。他时不时停住步子,蹙着眉头打量株怪模怪样干药材,翻翻几本蒙满灰尘旧书,完全不管走去哪里。何凌山不得不充当起个外行向导,带着身边人去见识些他少年时新鲜过玩意。两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来到个点心铺旁,店家恰好揭开屉蒸笼,湿润热气顿时夹着阵浓香四处飞散。何凌山乘船时胃口不好,只吃过碟蛋糕,眼下闻到这阵香,当即扭头看过去。
温鸣玉顺着他视线望,不由有些好笑,不管是十六岁还是二十岁,何凌山在意事依旧没有变。他主动拉着何凌山上前,低头打量那些点心,又问何凌山:“你喜欢哪样?”
锅中水开,咕嘟咕嘟地翻腾个不停。何凌山明明饿得很,却无心关注那锅上下浮沉云吞。他看着温鸣玉,看着他被路灯映亮半张脸,直至这刻,何凌山才觉得自己切实地拥有他。
何凌山答得点都不挑剔:“哪样都可以。”
对方似乎对这个答案有点不满意,自顾在旁挑拣,不想费半天功夫,还是何凌山替他做决定。温鸣玉胃口向来不大,待到伙计样样地把碗碟摆上桌后,他只肯要碗煮年糕,其余统统推给何凌山。
何凌山显然是饿,吃得有些快,温鸣玉数次想要管束他,又觉得眼下作出长辈样子并不合适,干脆不再看他,低头喝口碗中汤。
街头小店,味道自然不如珑园那样清淡,温鸣玉被咸得微微蹙眉,不愿再尝第二口,只好拿起勺子去挑碗中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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