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撑着下巴觑他,似笑非笑地问:“你看,那冒险事,都二话不说地替你安排,你喜不喜欢呢?”
没料到他会说如此直白句话,敬渊面上泛起赧色,轻声道:“你想听说这些话吗?你要是想听,要说多少句都没有问题。”
令仪不依不饶:“在遇到之前,你有过喜欢人没有?”
敬渊睫毛轻轻颤,有些讶异地盯着他,许久都没有回答。令仪不禁有些后悔,他这是在自讨苦吃,无论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都注定不会让他高兴。可他不愿日日带着猜忌与敬渊相处,令仪宁可伤心回,总比听到对方谎话好。
片刻沉默过后,敬渊做个他意料之外动作。对方屈起条腿,跪在令仪脚边
,不像是对着那个丢在外面小干事,反而有瞄准自己嫌疑。他捉住令仪手,逆来顺受地哄这位大少爷:“都怪,是办事不够周全,才让他被温家人拿住。你不想看见他,交给处置就好,何必为个小人物动气?”
他就像是团潮暖雾,没有锋芒和棱角,完全包容令仪坏脾气。若不是十分看重对象,怎会有如此容忍和退让。令仪毫不怀疑敬渊对自己心意,但设若这份心意是移情,是取而代之,这对他简直是天大侮辱!
令仪托住对方侧脸,好阵子才道:“对笑笑。”
这个莫名命令让敬渊微微怔,哭笑不得地推托:“你把当成什人。”
“快点!”令仪不为所动,径催促他。
敬渊无可奈何,好半天才挤出个笑脸,因为别扭,这个笑容与平日他也不太样。令仪看得不满意极,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以免勾起敬渊疑心。他倒不是成心想要遮掩,敬渊心思敏感,他也怕敬渊觉得他多疑,个人妒忌起来嘴脸总是难看。
或许那真是温鸣玉离间计呢?
令仪不再难为对方,似乎真被这个笑容糊弄过去,甚至宽恕那名小干事。他如往常样与敬渊说阵闲话,又询问对方接下来想要怎做,待到敬渊说出计划后,他却被吓跳,疑道:“那不是你亲外甥吗,你舍得这样对他?”
“如今时机正好,顾不上那多。”敬渊轻轻叹,不知是在惋惜那段无缘亲情,还是感慨三年前功亏篑:“他有新身份,又对他父亲死心塌地,个温鸣玉就已经难以对付,要是他们父子联手,麻烦可是们。”
他拨弄着花瓶中枝海棠,若有所思地开口:“不过他们这样亲近,或许会让有不样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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