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说话,可是嗓子像是被堵住般,半天挤不出点声音。但现下情形不容得他惊慌,何凌山狠狠咬舌尖,在激痛下清醒些许,把抱起温鸣玉,对许瀚成喊道:“快去开车!”
许瀚成忙往外跑,何凌山跟在他身后,听见温鸣玉在自己怀中呛咳起来,血从唇边淌到下巴上。他看得牙关都开始上下磕碰,颤着手去擦对方唇边血沫。
“你别有事,求求你,”他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只是反反复复地哀求:“明月,你别有事……”
温鸣玉抬手在他腮边抹把,满手湿痕,何凌山眼睛红得吓人,这刻,恐怕他连自己都恨上。坐进车里后,温鸣玉喘着气,用上最后点力气扶住何凌山脸,贴在他耳边道:“凌山,你听说!”
贴在脸侧指尖冰凉片,何凌山瞪大眼睛望着他,神情无比仓皇。
几步,他身上沉,温鸣玉悄无声息地靠上来,把半个身子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撒娇似,他顿时阵手足无措,问道:“怎?”
“或许是年纪大吧。”温鸣玉懒洋洋地开口:“有些累。”
似乎没有人再上来,何凌山放缓脚步,试探着问:“背你?”
温鸣玉轻笑出声,扯把他手腕:“快走吧,这里不能久留。”
两人从层层黑暗中穿过,离大门不远时,数道脚步声急匆匆地奔向这里,同时有人唤道:“三爷,是您吗?您找到小少爷没有?”
“这不是你错。”温鸣玉声音很轻,吐字却十分清晰:“来救你,是因为喜欢你,甘愿这样做,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时候,这个人竟然还害怕他自责。何凌山呜咽声,握住对方手
是许瀚成嗓音,何凌山彻底放松下来,立刻应道:“是们。”
许瀚成气喘吁吁地在他们身前站定,隔得近,何凌山才发现他同样身狼狈,衣襟上浸血,显然与人搏斗过。他抹把汗,正想说什,不料视线落到温鸣玉身上后,许瀚成陡然变脸色,颤着嗓子叫声:“三爷,您这是怎回事?”
何凌山这才觉察到不对劲,悚然扭头看向身边人。
门外灯光终于能够到他们身上,温鸣玉鬓边发丝已被汗水浸透,连眉睫都泛着湿漉漉水光,脸上毫无血色。他只手按着右胸,整只手掌都被血浸得鲜红,连带里面白衬衫都泛开大片触目惊心暗色,方才那枪竟真打在他身上。
何凌山耳边嗡声,天塌地陷都不过如此,如若不是撑着温鸣玉,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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