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那朵花揣进口袋。
许瀚成办事很利索,隔天就设法将佩玲秘密送出珑园,护送她人马刚刚离去,后脚便有辆汽车驶近,停在大门外。何凌山正准备出门,撞见这幕,不由得停下脚步。门房朝那汽车迎过去,与司机交谈几句,旋即从车上下来两人。走在前面那个穿短袖花衬衫,眉毛花白胖子,正是金仲铨。
被迎进来金仲铨很快就发现他,当即大步往这边走来,唤声小少爷。
在议事厅那场针锋相对过后,金仲铨对他态度稍有些缓和,虽然远远不到笑脸相向程度,但言语之间至少不再夹枪带棒。听何凌山问什事,金仲铨很快比出几个手势,是让他进去细谈意思。
他们同进会客室,今日太阳很大,金仲铨早就闷得衣领湿片,坐下后连话都顾不上说,只管用手帕揩拭满脸汗珠子。何凌山静静地坐在边等候,好半天过去,对方终于把自己收拾清爽,把手帕胡乱叠叠,往衬衣口袋里塞,说道:“码头上那起事故,到底是什人捣鬼?那位新上任钟司令成天拿它做筏子,隔三岔五派人来调查,闹得们底下人鸡犬不宁,再这样下去,可忍不!照说,不如趁着天气正热,往他家送些瓜果,叫他好好消消暑。”
金仲铨刚拜入温老先生门下时,并不怎样受重用,干全是脏活累活。可他凭着身本事,无论是做前锋还是善后,都干得利落漂亮,从未失手,成功博得当家赏识。而今他也是座下门徒济济大人物,年轻时蛮横凶狠作风却不曾改变,他所说瓜果,并不是寻常水果,而是行内人给炸弹起个雅称。何凌山清楚对方在说气话,便道:“们日不澄清那些莫须有罪名,上面那帮人就不会放过温家日,光解决个钟司令并没有用。不过托某个人福,事情该怎样解决,已经有些眉目,你且再忍耐他们几天吧。”
“哦?哪个人?”金仲铨立即追问:“是三爷有什示下?”
何凌山道:“恕不能告诉你,现在就透露那个人身份,恐怕他就不愿意与谈合作条件。”
他不坦诚让金仲铨颇为不快,好在对方忍耐住,只板起脸道:“你是当家,什话都是你说才算,没有什好反对。但要再提醒次,留给们时间越来越少,生意再停下去,就算不发表意见,温家门下养那群人可等得不耐烦。他们就像群狼崽子,追捕猎物厉害,造起反来咬自己人同样毫不留情,你千万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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