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耀宗成燕城任期最短名镇守使,仅仅两个月不到,就被革去职位,沦为阶下囚,被巡查使带回华京受审。这结局是何凌山早就预料到,因此收到消息时,也不怎样意外。早在星期之前,巡查使决定彻查钟耀宗那刻,钟耀宗就注定会有此天。巡查使是个认真人,费尽心思将钟耀宗为官生涯翻个底朝天,不仅找到他勾连阮令仪证据,就连钟耀宗做宣城镇守使期间,包庇烟贩往事也没有逃过去。
经由数个日夜审问,钟耀宗终究松口,交代自己配合阮令仪栽赃陷害温家缘由。他原本就做着靠烟土日进斗金梦,燕南那样块富庶繁华地界,他怎能够不眼红。偏偏这里坐镇着个严禁烟土温家,倘若没有温鸣玉允许,就算他做燕南督办,恐怕他计划仍旧不能成功。于是他与阮令仪拍即合,个在明个在暗,合力铲除他们共同敌人。
至此温家蒙受两道罪名算是彻底洗清,就连最初受牵连岳端明都官复原职。钟耀宗走,燕南似乎仍是那个燕南,什都没有变过,所有饭店舞厅与码头照常开放,闲置数个月工人与董事们,终于也有事可做。
温鸣玉与何凌山走在去地下室长长阶梯上,路听着何凌山讲述他不在时发生那些事。等对方说到在派许叔和找到冯金有经过时,不由笑道:“你怎知道有那个人?”
何凌山本走在前面,闻言转过身来,靠着栏杆倒退着下楼,答道:“那天码头发生爆炸之后,立刻就去检查那里。车上共有四个警员,可是只找到三具尸体。想安置炸弹那个人,总没有必要连自己起炸死吧。”
说到最后句,他自己也忍不住微微笑。温鸣玉为他难得促狭摇摇头,道:“你是个聪明孩子。”见何凌山仍抬着头对他笑,忍不住又提醒:“嗳,看着脚下。”
何凌山便朝他伸出只手,要他拉着自己。温鸣玉道:“自己不当心摔跤,还要拉起吗?”
虽是这说,他仍握住何凌山手。通往地下室门开着,阳光映得楼道无比亮堂。从何凌山这边往上看,温鸣玉整个人也被照得通透明亮,发上有圈茸茸金边,那只拉住他手也有着鲜明温度。何凌山改用两只手抓住他,轻轻地道:“你看,也能为你摆平麻烦,你往后要多分点心到别事上。”
温鸣玉道:“别什事?”
“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何凌山顿下,语气变得认真许多:“好好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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