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唯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闻言便下意识地强作镇定道:
“能怎过,和你样天天过。怎,你觉得离开你之后就活不下去?不仅过得不错,还升职……”
“……你说谎——!!!”
季想声音逐渐哽咽起来,胸腔仿佛被人来回撕扯,震颤得不能自已:“你说谎……”
“你过得点也不
“知道什?”李可唯怔愣地看着墙壁,问道。
“所有……”
“所有?”
“知道……”他听见那人断断续续地说,“知道你为什和离婚……”
“知道你被唐天嶂威胁……”
“……”
那人没说话,却把脑袋逐渐垂到到他肩上,似是默认。
李可唯感受着季想身上带着暖意体温,沉默会儿,才轻声道:
“刚才哭过?”
谁知这柔如细羽句话不知触动什机关,季想胸腔便猛然短促地鼓动几下,整个人仿佛被人施以极大痛楚般,全身上下肌肉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廊上人来人往脚步声,李可唯拉开窗帘,试探地叫声。
没人应他。
正在他准备自己下床时,病房门“吱”地声往里推开。
季想面色有些憔悴,眼白上尽是还未来得及消去血丝,当与李可唯四目相对时候,他整个人先是怔,随即喉头哽咽下,整个人几乎同手同脚地往病床奔去,把抱住李可唯:
“可唯……你醒,终于醒——”
李可唯瞳孔倏地缩,手脚僵,就连身子也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还未来得及说话,他便被季想用力地搂紧,直到整个人几乎陷在那人坚实胸膛里,耳边是那人颤抖呼吸。
他听到他问:
“这些年,你是怎过——”
“……”
李可唯也愣下,刚想伸手安抚地拍拍季想后背,不料半途中便被只更宽大手给紧紧地攥住,像拽着救命稻草般,握着手指给收在滚烫掌心里。
他惊声道:“你……”
耳边传来几阵断促而激烈呼吸声,李可唯感觉自己双臂被勒得生疼,他刚想张口,便感觉自己肩头传来股明显湿意。
那人嗓子像被砂纸给磨过般,哑得都要滴出血来:
“都知道。”
李可唯几乎被他圈在怀里,鼻尖抵着那具宽厚胸膛,竟然闻见股熟悉薄荷味与丝淡淡烟草气息:
“……孩子怎样。”
“孩子没事,孩子没事。”
“你……又抽烟?”
李可唯没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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