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有人在洗澡，有人拿着手机打电话，还有人用收音机听歌。李逸初走到衣柜边翻找自己
睡衣，准备洗完澡再上床。可惜他跟这群人都不熟，就不好意思去坐他们床，于是靠着衣柜休息。宿舍里长最魁梧男人走到他面前：“怎
站在这儿？”
这人叫杨军，说话嗓门很大，李逸初记得他是后厨厨师，礼貌地笑笑：“站
会儿，等会儿去洗澡。”
杨军大咧咧道：“就老六在那洗呢，地宽敞很，你直接进去呗。”
李逸初推辞道：“
再等会儿。”
杨军啧道：“都是男人有什不好意思？跟你说，们这儿洗澡上厕所都得块儿，你要是想等没人
再去，非憋出病来不可。”
所以过几个月要复读。”
李逸初将档案和银行卡放进保险柜，换上工作服跟着马小天下楼去餐馆后面院子。初来乍到，老板让他先在后厨打下手熟悉熟悉。李逸初蹲在院子角落择菜，再有两个小时就到饭点，餐馆服务员现在都聚在块处理蔬菜。
员工大多是年轻人，对李逸初这个新来还算热情，见他动手慢，就教他技巧。李逸初要将筐小青菜掐去根和烂叶，这些青菜都很新鲜，几乎没有烂叶，水分饱满根部掐起来也不费力，李逸初择完整筐才坐直身体，马上发出声痛呼。他弯着腰快个小时，现在坐直，腰部就像被人斩断似。
厨师在里面冲他们这群洗菜工喊：“来客人，洗好菜快送进来。”
李逸初来不及活动腰部，连忙扯水管往大塑胶盆里放水，将青菜放进去搓洗。在厨师催第二次时候把篮子洗好青菜摆到煤气灶旁架子里。
李逸初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陌生人赤身裸体站块洗澡，可是现在这条件，容不得他矫情，这才是可怕之处。李逸初拿着睡衣往阳台走，心理不
饭点到，本来聚在后面洗菜服务员都赶去前面给客人点菜上菜。后厨洗菜人就剩下李逸初和另个女孩。李逸初和她分工，个蹲在地上不断洗，另个装篮送进后厨。
等到菜全部送进后厨，李逸初连坐都不想坐，腰部又酸又胀，站着反而舒服点。
他们俩只休息不到五分钟，就有服务员用餐车推着刚撤下来脏兮兮餐具送到他们面前。女孩叹口气，看着李逸初道：“洗吧。”
于是他们又开始蹲在地上对着大塑料盆刷碗。
正值夏季，餐馆般要到夜晚十二点以后才会关门，李逸初在后厨洗完所有碗已是凌晨点。他和几个员工向老板打声招呼就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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