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初曾经也思考过,他到底是欠着梁家,还是有恩于梁家?如果他没有去梁家,梁长平就不会为养两个男孩而全年无休工作,连去医院看病时间都没有,又或者,根本不会得病。可事实上他去,后来也付出自己切让梁家不至于溃散。
那些无法像数学方程式样,在等式两边加减乘除各种条件项,从而比较出谁多谁少事情,或许该称之为命运。没有精密安排和演算,它发生,他也正好撞上去。
于是切变故和境遇,都只能归结于命运。
正如他七岁失去父母,正如他七岁拥有梁煊。
李逸初微笑,脸上是轻松释然表情
梁煊:“逸初。”
李逸初回转视线:“嗯?”
梁煊看着他眼睛:“爱你。”
李逸初眼睛眨不眨地看着梁煊慢慢吻过来,他想到这里是梁长平墓,有点退缩。
梁煊却用手掌抵住他后脑勺,不容拒绝地贴住他唇。舌尖随后从齿缝滑进来,搅弄着李逸初因为紧张而僵硬舌头。
李逸初从车上下来直接去静云路九号,墓园很宁静,梁长平墓在半山腰,李逸初沿着台阶往上走。他左右张望寻找梁煊,可惜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到梁长平墓前,李逸初将花束摆好,鞠躬后抬头,看到从墓后面露出脑袋梁煊。
梁煊看着李逸初微笑:“突然想去找爸聊聊天,怎办?”
李逸初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就像很多年以前,李逸初坐在父母碑后不愿离开时梁煊动作样,他拍拍梁煊头:“陪你聊天就够。”
梁煊伸出胳膊把他揽住:“爸会听见吧?”
漫长深吻结束,梁煊放开李逸初唇,用手敲敲墓碑:“爸,你看到?是你儿子拐走你兄弟儿子,你欺负逸初没有父母当靠山,你对得起你兄弟吗?”
李逸初无语地看着对面幼稚人。
梁煊重新把李逸初抱入怀中,嘴唇挨着他额头:“昨晚直坐在这块墓碑后面,几乎想……想就这死在爸面前。”
李逸初惊慌地抬头看他。
梁煊手指停在李逸初脸颊,眉间抽动,他颤着唇道:“或许这样他才能知道,让你那样度过八年,无异于要命。”
李逸初:“会。”
梁煊看着半圆形墓:“老头子,如果你知道逸初能考上Q大却为救你放弃,你还会那狠心吗?”
李逸初扭头看向梁煊。
梁煊也转过头看他,十几秒钟后眼睛亮,唇角轻勾:“爸说他不会。”
李逸初眼里带着笑意瞪他下撇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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