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奕神色顿,他沉默片刻才在凤隐目光中涩然开口:“不是,在你救之前,在九幽炼狱里身上便带上魔气。当年父王和母后死在仙族手里,姑姑回族后便独自离开静幽山,却被那魔族带进九幽炼狱。九幽炼狱里全是嗜杀成性魔兽,被魔兽追杀九死生,为能活下来,和那个带着进九幽炼狱魔族做交易,以魔气入体为代价换身妖力。”
禁谷里因为鸿奕话时安静下来,凤隐神色复杂,她垂下眼,藏起那几乎是钝痛情绪。
难怪当年鸿奕还未成年身妖力便已得。
当年大泽山落个那般下场,原来真是她错。
她若不救鸿奕,大泽山又怎会山门俱断,万年基业毁于旦。
水凝兽身上苏醒,却不记得自己是凤隐。”
鸿奕恍然大悟,“难怪当年们遍寻三界,始终找不到凤隐最后魄,原来阿音就是你最后魄。”
凤隐感慨道:“是啊,也没想到当年自己历经千辛万苦要唤醒凤隐,竟然就是自己,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她抿口酒,“后来在罗刹地,水凝兽兽体被九天玄雷毁灭,凤魄只剩下息灵力,飘飘荡荡进鬼界,在鬼界聚魂百年,在修言陛下帮助下轮回千年,不断锤炼魂魄灵力,直到最后世结束跳入黄泉在梧桐凤岛醒来。”
当年生死劫难、千年曲折经历在凤隐口中几句道完,她脸上神色淡漠得就像是个局外人。鸿奕看着面前凤皇,突然明白那个千年前在大泽山和他打打闹闹会为块绿豆糕争论不休小姑娘,再也回不来。
她是梧桐凤岛凤皇凤隐,有着水凝兽阿音记忆,却永远不再是她。
“猜没错,当年那魔族能在大泽山仙阵防御下来去自如,果然是早就附在你
鸿奕眼底突然有些涩然,他几乎是仓皇地拿起桌上酒口饮下,藏起眼中失落。
“阿……”鸿奕开口唤她,顿顿,却不知道如今该唤她什才好。
“叫阿隐吧。”凤隐道:“当年真相查出来前,不想让人知道水凝兽阿音还活着。”
听见凤隐话,鸿奕神色亦是正,想起当年大泽山之乱,鸿奕眼中浮过歉意,“阿隐,当年……”
“知道当年你身中魔气,身不由己,如今既然回来,就定会查清千年前发生所有事,为大泽山上下讨个公道。”凤隐沉声道:“当年来不及问你,阿玖,你身上魔气究竟是什时候出现?是在大泽山养伤时候进入你体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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