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话走几分钟,梁霜影捏捏他手,然后,他回握下。她轻轻笑。上山路这长,这陡,不想走完。
突然间,她就想叫叫他,温冬逸。
“嗯?”他轻轻应声,以为她有事儿要说。
等会儿,没有下文,温冬逸奇怪看向她。她眨眨眼睛,问他,“你信佛吗?”
“不信。”
石砌台阶极不平坦,垮垮电线蜿蜒上山,悬着盏盏灯,随便阵风都能将它们晃掉模样,却牢牢悬数个春秋冬夏。
梁霜影踩上石阶瞬间,仿佛刚从晚上热身和舞台上卖力走出来,感觉到脚软,步步,慢吞吞,自己都难受。
“你扶着吧。”她对温冬逸说。
他犹豫片刻,只说,“慢点走,不会摔。”
没曾想,梁霜影不听他,连着往上跑几步,小腿酸,差点软下去,就落入个有力臂弯,她回头瞧着他近在咫尺脸,说,“摔。”
初喝童子尿,就是个男孩。”
温冬逸不置可否笑笑。
“你猜猜名字是怎来。”她心情似乎很好,话也多起来。
他想,“霜影……”
她稍愣下,他声音过分好听,今天受凉,还有点慵懒鼻音。
他从来不觉得求神拜佛能解决什问题,剃头诵经能有什体
温冬逸愣,将她扶着站稳,收回胳膊,却握住她柔软手,是冰凉,明明比他穿得厚实多。他牵着人往上走,心里念叨,年纪小小,挺会撩拨人,“跟谁学……”
梁霜影低着头,胳膊挨着他,光顾着看他们交握手,没听清他说什,疑惑抬头。
他瞥她眼,说,“好好学习,不要跟那些毛头小子跑去搞对象。”
她又低眸,不悦起来,“你怎知道没有好好学习,成绩挺好。”
温冬逸无奈轻叹,现在知道。
等不及他猜到,她就先揭晓答案。她说,她出生那天特别冷,可能是那年最冷天,清晨医院外头树上结霜,树影落在窗台上,那些晶莹剔透光斑,犹如白昼里星辰。
刚说完,她又问起,你呢?
温冬逸耸肩,他没追溯过自己名字从何而来,可能就是顺口。
白天里淡墨似山影已然融进夜色,远眺四季无异,近在山脚,才窥得真容——大部分树木枯脆,被揭去盎然绿意,留下山皮,是不如春光之景动人,但是萧索寒天,自有它苍劲。
夜里有点凉,来爬山人仍然多,饭后散步老年人就占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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