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霜影稍愣,有吗?
她匿着笑,“有啊,看着心事儿多,也不折那些小东西。”
被爷爷踹脚,才有个坐相萝卜,又啃着爷爷给削得苹果,听没听懂相声都跟着咯咯笑,将眼前生活适应得比谁都好。只能自己削苹果梁霜影,瞧着有点羡慕,记起个事儿,回头对万思竹说,“小婶你帮染个头发吧。”
梁霜影发色偏浅,微微带黄,就是人常说营养不良,早有‘整治’头发想法,但直到前段时间,才买两盒黑色染发膏。
万思竹哑片刻,眼里放光,“……就冲你有胆子让下手!”这着,霜影忽然想起,在大伯病床前好像听过句‘别让你小婶给你扎辫子’。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
从京川回来当天晚上,梁霜影就为这份「伴手礼」犯愁,不管收到哪儿,眼里见不着,心里也像哽着根鱼骨,直接扔掉又有些不妥。辗转反侧到次日早上,她拎着两袋东西,去小婶家。
站在换上新春联防盗门前,梁霜影低头掏出串钥匙,没等找到正确那把,门先被人打开,眼睛亮如两个小灯泡男孩,身子就像吊在门把手上,笑嘻嘻嚷着,“听见你钥匙声音啦!”这个小男孩大名蒋瀚博,小名萝卜。
梁霜影点也不感激问他,“那你看见门外是谁吗?”他表情懵着,摇摇头。她边进屋,边警告着,“下次不要随便给人开门。”
在大伯去世之后,小婶还是隔三岔五往医院跑,担负起萝卜父母职责。
之前要全天候地照顾梁少峰,她辞职,不想走家里关系,托以前同事给她介绍新单位,过上为几千块工资奔波日子,萝卜病烧钱,她又把家里车卖,挤地铁上下班。如今,说是稳定,何尝不是习惯。
萝卜踱步到浴室门外,探看着里面情况,手扒拉着自己脸
这个时间里,日光岑寂,小婶在阳台晾着脱完水衣服,电视机传来往年春晚小品声,躺椅里爷爷拥衾而眠。
可能很多人活着就没有件幸运事,却能拼命在种种不幸之中,找寻幸福。
吃完午饭,霜影卷起袖子帮着洗碗。圈圈油渍在水池底下化开,万思竹装作不经意问,“你爸那儿……还欠着多少钱?”
碗筷叮叮当当阵,梁霜影也装作语气轻松说,“快还完,明年年底就差不多。”
万思竹看身边女孩眼,精致五官已经定型,她无声笑笑,继续舀起那些泡沫水,“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你都是个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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