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敛敛笑
到城南公园站,温以宁就带着他下车。唐其琛记得这不是她家附近,正不解,温以宁招手拦辆出租车。她笑着说:“们打车吧。”
这个时间过度太快,基本没给唐其琛反应时间。上车后,温以宁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去高铁站。”
唐其琛愣愣。
温以宁看他眼,然后从包里把早就买好票拿出来,她说:“昨晚就给你订好,早上起得早,就去代售点取票。你回上海吧,别为耽误事儿。你电话昨晚上就直在响,都知道。”
她声音平稳,说到这里,仍是不可抑制颤颤,用轻松语调说:“老板,不要消极怠工,不要偷懒哦。”
时间就越长。”
唐其琛合上名册,掏出钱夹,把里面现金都塞进功德箱。此行来匆忙,他本就没带太多钱,但也有五千来块。殿内住持走来,向唐其琛行个礼,唐其琛颔首回应。
师傅说:“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功德留名,庇佑施主福泽绵长。”
他摊开名册,毛笔搁在砚台上。
唐其琛说:“自己来吧。”
唐其琛看着那张车票,半小时后发车。他这走,走伤多少人心,他这回,又将面临多大难。很多人都明白,却没有人比温以宁更能体谅。
唐其琛嗓子疼难受,刚想说话,温以宁抢先步,她眼神俏皮,藏不住期盼光亮,挽过他手摇摇,“你能不能答应件事?”
答应,要什都答应。唐其琛不做他想点头,“好。”
温以宁乐,“都没说什事呢,答应这快,不怕敲|诈你啊。”
“只要你开口,什都给你。”唐其琛语气郑重。
师傅谦让,帮他磨好墨。唐其琛还是少年时代跟着南京外公学书法,外公戎马生,薪尽火传,总对后辈有所寄望。练字能养心,但外公没让唐其琛多练,因为当时唐其琛不过十五出头,但心智敏锐沉稳,早已超脱很多成年人。
唐其琛执笔蘸墨,手腕轻动,笔锋韧利,在名册上留是——温以宁。
搁下笔,唐其琛转过头对她微笑,目光装满慈悲,他温声说:“念念生平安喜乐。”
温以宁心狠狠揪,平生所求,这刻都实现。
山上秋寒露重,温以宁怕他才好身体又受凉,转会儿就下山。回程公交车没几个乘客,两人坐在后排位置,午后阴云散开些,阳光跟着露脸。温以宁靠着他肩,两人十指相扣。但握再久,她掌心热,指尖还是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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