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这闹,直接把傅西平闹趴下,他把人从车里扶出来,塞到自己车上,愣是没敢让他再开。
“他妈服你,大过年,出点事怎办!怎向你家里交待!”傅西平又气又急,“回头你别再开车,出门必须带司机!”
唐其琛按着眉心使劲掐把,他没说话,整个人倦态难掩。
傅西平把车往唐家开,“送你回去好好歇着,什都别想,睡觉过年。”
从这过去很近,二十分钟不到,转两个红绿灯就到。傅西平安静路,最后还是跟他提件事:“你还记得那个表弟傅明吗?”
记忆已被勾醒。
再后来,谁点歌没人唱,放是原音,唐其琛什都听不清,唯独句歌词听得他浑身痛点都醒。
傅西平正喝水,衣袋空,他反应过来,唐其琛已拿车钥匙只留背影。
“其琛你干嘛!你哪儿去!”傅西平吓得追着人跑出门,“快!都跟着去!别出事儿!”
年三十马路好走,他疾驰不停,疯似往外滩去,春晚分会场南北两路交通管制,警示灯和路障远远发光,唐其琛什都看不见,什都听不见,脚油门愈发沉重。
唐其琛淡淡应:“嗯。他在教育系统工作。”
“去年分到地方教育局,管这块。”傅西平把车速降下来,“没跟你说过,他就在H市。”
唐其琛神色动动,但也没有太多诧异。既然选择从政,基层锻炼不是几年就能磨出来,几年换个地方,等日后履历完善再择机往上升。
“前阵子,你妈妈那边人找过他。”傅西平把事情都告诉他:“说是让解决个人。取消他编制,是当地个大学体育老师,教篮球。”
“他过年休假回上海,跟提过句。那个老师很年轻,按理说也不会和们这边扯上
交警阻止手势越来越频繁,严阵以待甚至拔枪示警,傅西平他们开车紧随其后,电话遍遍打都没有接,最后干脆敞开车窗大吼:“其琛!!”
黑色路虎在五米近地方堪堪停住,车身急抖,像是濒死之人口大气喘出来,血液静,理智回来,续上命。
唐其琛闭目后仰,握着方向盘手指还在发抖。临近新年钟声,好远地方烟花渐生,朵朵炸开,重叠光影剃着他脸,明,暗,犹如凉水过心头。想起方才那首没人唱歌,个字个字,跟锥子似往他心里扎——
人生易老梦偏痴。
唐其琛再睁眼时,薄薄湿意浸润眼角眉梢,而打底衫后背早就被冷汗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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