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顿住,他站在人群外,听着人堆里个清脆少年声,正撕心裂肺哭喊:“哥!哥!你怎样?只有你个亲人,你不要死啊呜呜呜呜……要是连你也去可怎活啊!”
乱世向来如此,大概是从天衡州逃难来兄弟,千辛万苦到青州,却倒在朔阳城门外。瞎子时同情心泛滥,他循着声音摸索过去,鼻尖萦绕着淡淡血腥气,应是外伤。他放下二胡,俯身冲着那少年安慰道:“可是被野兽咬伤?不才略通医术,可替你兄长诊治二。”
少年哭声歇,瞎子听见他抖着嗓子问句:“先生您医术如何?”
“你且放心,在下医术尚可。”瞎子冲着少年方向安慰着笑笑,他摸索着握住只冰冷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掌心有薄茧。
是用剑手。
拉二胡,他就真拉。
坐正,抬指,首《出殡》悲悲切切,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去你**!你个死瞎子敢咒!”流氓巴掌扇过去,小瞎子侧身,不知如何动作,那三五个气势汹汹流氓顿时打作堆,你扇巴掌,踢你下三路,很快就鸡飞狗跳滚作团。
瞎子边想着今日果然有血光之灾,此地不宜久留,边捡起地上铜板,顺手把小摊卷,背着二胡,杵着盲杖慢悠悠往外走。
青州富庶,纵是边塞小城路面都铺设青石板,竹杖敲上去发出哒哒哒轻响。可惜如今世道不平,城门口再没有往昔热闹,偶有商贩卖东西吆喝声,也很快歇下去,唯有处,不住传来女子啜泣声,很是热闹。
他脸上温和表情僵僵,再往上,按住手腕,指腹下“病人”脉搏确实虚弱,气血两亏,应是受过重伤,但体内灵气流转,已经好大半。
瞎子:“……”他大概知道自己今日为何会遭遇血光之灾。
“先生,兄长他情况如何?”少年声音在身侧响起,瞎子感觉自己手腕处抵块尖锐刀片,他嘴角抽,沉痛道:“伤及肺腑,药石罔顾,没救,找个地方埋罢。”
少年啜泣声又重点,从嗓子里憋出声悲泣,“……哥!”
四周人同情唏嘘,也有人困惑被野兽咬怎会伤及肺腑,还有慷慨解囊,不过这都不属于瞎
“好可怜啊,太可怜。”
“天可怜见,老天爷怎忍心叫小郎君受这般苦。”
“好孩子,快拿些银钱带你兄长去瞧瞧医师吧,人还没断气,说不定还有救。”
“唉,医师们都去内城,没钱哪里进得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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