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还在看鸟,成昀已经往前去,“你还在看什?走。”
成蹊慢慢跟上,随着他走进处院落。说是院落,也是个八进八出超大庭院,院子外还探出几根青枝,青梅尚小,个个垂着。
成昀十分自然上去敲门。
“爹,娘,回来!”
“爹。”成蹊唇角动动,只觉得这词十分陌生,原主脑海里父亲形象已经很薄弱。长年累月背影,和偶尔送来礼物便是父亲这个形象切。
稍稍耽误点时间,总算在第二日清晨进入沧州地界。成蹊扒在窗口往下看,入目是清新绿,灵州虽然有术法调节气温,但终究是北方,那边山色是苍黑,山顶多半覆雪,此间山林都泡在云雾里,叶片绿很新,蝉鸣阵阵。
鸾鸟飞入峰岭,顿时降低高度,成蹊可以看见地面密密麻麻雪青弟子服。这州之地,竟是几乎每城都是齐云仙府弟子。
“沧州基本没有凡人。”成蹊忽然想起李景临行那日话,“那里全部是齐云仙府弟子,平常人寸步难行,但像你这种宗主嫡子,出门大概和皇帝差不多。”
成蹊起初以为李景话怕是有些夸张,当鸾鸟羽翅抚过大地,所有看得见车架影子人都冲着他们行礼。
成蹊忽然就有种荒诞感。
齐云仙府宗主,他记得是当世几大高手之,是位阵师。
大门打开,成昀脚步轻快,跑进屋子,庭院里搭架子,上头生紫藤,这个时节花期早就过去,唯余架子绿叶,阳光下漏出斑驳疏影,绿叶下紫袍男人挽着袖子在调弦。他身侧坐着个素衣女人,半垂着发,脸很素净,算不上什
纵使他知道剧情,齐云仙府这个庞然大物会分崩离析,最后成为旧世尘埃,但亲眼目睹这州之地和最中心白玉京后,还是会感到丝丝震撼。
纯人力打造玉色城池,如颗镶嵌在青色山脉中央白色心脏,四通八达小道如同血管,弟子汇成紫色血液在其间来去,领着玉牌去做任务。
“外门弟子有什可看?”成昀把车帘拉下来,成蹊被下禁言咒,安静起来他看起来就格外顺眼,没那张嘴,倚着窗口往外看时候,也有点美人如画意境。
真是好好个人,可惜有张嘴。
天夜后,鸾鸟总算停在处平台上。成蹊下车时腿还有些软,他扶着车架,看着几个弟子将青色鸾鸟牵走,脖子上套着圈黑铁似圆环,上头有金色咒文,被人牵住后便飞不起来,漂亮尾羽耷拉在地上,显得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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