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寒点点头,而后神色自然收走成蹊手里碗,拿去洗去
他说完这句话后,成蹊觉得更不对劲。感觉眼前这个人像是幻觉,又或者是什山精野怪变。
景霄寒洗衣服?还做饭?和他那张能冻死人脸点也不符合。
见成蹊站在院子里不动,景霄寒收拾完衣服,走过来将他抓着,带去厨房。
已经到正中午,日光暖融融落在身上,成蹊看着在前面带路仙君,顿时有种恍然隔世感觉。
厨房也变样,有柜子和桌子,虽然没有锅,但有个煮东西小泥炉,桌子上放着小碗米糊,上头撒桂花,吃口,带着细丝丝甜。
自己躺在床上,很软床,被褥铺很厚,他像是陷进云里,被子上还带着幽盈昙花香。
嘴里不知道被喂什东西,很甜,股淡雅清甜味儿,随后他发现自己软绵绵手脚有力气,摸摸头,烧也退。
怎回事,他这是在做梦?
成蹊猛地坐起来,他张嘴试图说话,喉咙扯,只有个短暂“啊”,随后就是股血腥味儿。
成蹊看着手掌心咳出来血,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成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面色自然景霄寒,抖着手比划,“玄天君?”
景霄寒微微侧头,十分自然从袖子里摸出神霄玉露给成蹊倒杯,“觉得不像?”
成蹊连忙摇手,他哪敢质疑啊,眼前这位怕是根手指头就能把他给按死。
“幼时住在山里,师尊并不如何管,从小到大事情都是自己做。”景霄寒嘴张说长串话,他指指自己背,“昨夜处理只流窜魔族,受些伤,多谢你帮忙。”
成蹊连忙摇手,示意不必。
昨日还光秃秃房间,不过过晚就已经全变,他正躺在张乌木床上,旁边还有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他破破烂烂小包袱,地上铺着厚毯子。
窗户支着,可以看见外面小院子,昨夜风雨像是场梦,天不知什时候已经晴,明灿灿日光落下来,亮有些晃眼,不过更晃眼是正在庭院里搭架子挂衣服景霄寒。
极长发没有梳上去,只是在脑后随意束,他挽着袖子拧衣服,沾血衣服被洗干净,还在滴着水,挂在他不知道从什地方捡来竹竿上。
成蹊坐在床头愣很久,拍额头,嗯,做梦,定在做梦。
他掀开被子,穿好衣服,急匆匆跑出去,大门吱呀声响,撞在墙上,提着衣服抖水景霄寒闻声转头,冲着他点点头,“睡醒?厨房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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