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你怎
在这？”成蹊瞌睡
下子全飞
。
容缨看
成蹊扑腾下，在李景怀里换个姿势，“好，
要是打不过，就叫你过来帮忙。”
眼皮坠坠，成蹊缩成小小团，总算是睡。李景抚着他
背脊，下下，像在安抚只小猫。
脑袋里，系统冰冷声音还在响，“你这是严重违规。”
李景嗯声，“那是放在以前，现在不叫违规，叫正常需求。”
系统：“……”呸！
水声中，偶尔能听见几点压抑喘声。
——
距离天亮还有个时辰，外头落层霜。
成蹊哆嗦着伸出条胳膊，在小几上捞水漱口。茶壶里茶叶泡许久，很苦，炉火灭，茶汤自然也冷，李景想给他热热，成蹊摆着手示意不用。
漱口后舒服许多，成蹊裹着斗篷，坚定将竹帘拉上去散味儿，而后瘫在船里动不想动，桃花眼尾可怜兮兮红着，眼睫上还沾着未尽水汽，嘴唇更是红厉害，有点破皮。他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又被李景连人带斗篷团进怀里。
第二日天气不好，江上雾气白茫茫片，天亮后他们飘到下个渡口。青玉城下游有个青枫渡，是个小型中转站，这里人员不多，像这种大雾天，渡口处根本就没几个人。
成蹊下船时候还有些困，可能是累狠，也没睡上几个时辰，这次没有做什乱七八糟梦。他牵着李景手走向渡口，零星几个人在出船，大多数是普通百姓。
不过也有不普通。
雾气中，红衣少年顶着个斗笠，腰边挂着剑，脚边放坛酒，脚踩着台阶，大马金刀，坐在路边等人。
李景见状脸色下子就黑，他搂着成蹊就想从旁边绕过去。不过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直接起身走过来，将他们路拦，屈指将眼前斗笠顶开，露出那双艳丽眉眼。
新买衣服左右已经要不成，还得穿旧衣裳。李景取出套中衣想给他套上，不过掀斗篷成蹊就喊冷，只能先就这抱着。
成蹊垂着眼皮，将手伸进李景怀里暖着，他很困，有些想睡，但又不太想睡，浑浑噩噩时候，将脑袋埋在对方胸口，小声道：“最近直在做梦。”
李景摸着成蹊散开头发，懒洋洋嗯声，“梦见？”
“没有。”成蹊轻声道，“有你就是美梦啦，那是个持续噩梦，梦里杀人，也被人杀，不太愉快。”
李景不动声色将成蹊抱更紧点，“只是梦而已，你身边有，下次再做噩梦就想，会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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