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这冷。”成蹊将斗笠背在身后,他看着李景冷白肤色,搓搓手,用手护住他耳朵,“暖和不?”
“暖和。”
成蹊将脑袋搁在李景头上,毛茸茸斗篷垂下去,将人半包裹住,像串糖葫芦,“现在呢?”
“更暖和,就是看不到路。”李景声音有些闷,“不用挪开,给透条缝看路就行。”
成蹊把斗篷松开点,雪色千里,远处传来幽远钟声,成蹊看着那重重山色,“不用送上去,你如今身份还不能,bao露,若是让他们看到,大概会觉得你也被夺舍。”
。
他自认为自己不算是什正人君子,杀个人并没有太大负罪感,只是成蹊悬崖上利落抹脖子那刀,这些时日,时不时会在梦里浮现,以至于后来在落仙湖抓到成蹊时,他迟疑,没有第时间将人捆回沧州,甚至会在成蹊还没醒时,去看他颈上疤痕。
“个夺舍邪道而已,”成昀喃喃自语,给自己做思想建设,“杀就杀。”
“……杀就杀。”
成蹊打个喷嚏,有些莫名。
李景笑声,“是,少爷。”
太宗山外都是工整石阶,积雪渐厚,两人拐过座山头,山道狭窄,生在峭壁上,每当路要走到尽头时,又会拐出条小道,极其险峻。就在成蹊打算让李景放他下来时,山路弯,雪雾顿生山头,个墨衣少年举着扫帚在扫雪,头也不抬,“大雪封山,太宗年节时不见外客,请回吧。”
话音落,少年抬头,双
李景将他头顶帽子往下压压,成蹊拢住领口,他脖颈上伤痕已经非常淡,只剩下条极其浅淡疤痕,不细看完全察觉不到这里受过重伤。再过上段时间,这条疤痕也会消失掉,不过李景还是很在意,每晚休息前都会盯着这点痕迹,拉开衣领亲亲才会好,就像伤是他样。
随着记忆恢复,成蹊迟钝感官也有所改善,最近时不时能够感受到丁点细微痛感。李景为实验,特地在他身上咬两口,确实有感觉……就是咬完以后不太好收场。
所以成蹊很疲惫,爬太宗山头时都有点懒懒。
李景如今身黑袍,顶着斗笠,副利落游侠打扮。他蹲在成蹊身前,“过来,背你,等你慢慢挪上去,天都要黑。”
距离太宗主宗还有很远山路,成蹊看眼天色,轻轻趴上去,斗笠打下他额头,李景反手取下斗笠让成蹊帮忙拿着,“太宗就这点不好,山高路远,这长路,还全部禁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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