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延摇头将头发再次晃散：“哥哥不在才想哭，不过他平时都在。”
“
跟着静电乱飞就算
，三份总是分不均匀，而且那颗小脑袋左摇右晃，关廿有那
瞬间希望有个大号钳子能给她固定住……
“定要扎三个吗？”关廿纠结着开口。
“对，个接收爸爸
信号，个接收妈妈信号，中间接收哥哥信号。”宋希延答理所当然。
关廿叹口气，只好继续尝试。
“你要先扎中间。”宋希延提醒道。
宋希延缓缓睁开眼睛——
“
想哥哥。”
关廿心尖紧，他无措蹲下身：“他出去，很快回来。”
“……”
“你要起来吗？”
来，像是所有鲜活气息都随着那道仓促身影流失掉。
关廿在门口站会儿，开始没有目在屋里转悠，这是属于宋九原点点滴滴，却都与自己无关。
他修好客厅那些被拆解物品和玩具，以及卧室床头闹钟。
正看着充着电还是没反应碎屏手机出神时，次卧隐约传来声响。
宋希延睡将近个小时，关廿急忙过去，就看到毯子下面蜷着身形正微微颤动。
“好吧……”关廿犹豫下，忍不住问：“你刚刚……为什哭？”
“嘘——”宋希延忽然转过头，冲他做个噤声动作，小声警告：“不能让哥哥知道！”
关廿看着刚捋起来又散头发,默默做个深呼吸：“……为什？”
宋希延转回头：“他从监控里看到，就会着急赶回来，很危险，有次撞到腿流好多血。”
关廿手上动作顿，接着把软软头发再次拢起：“你每次醒来都哭吗？”
“嗯。”宋希延吸吸鼻子，坐起来，让关廿帮忙挡住摄像头抽搭好会儿。
关廿就那僵立在旁，不知道该做什。
最后，宋希延擦干眼泪，摸摸自己头发：“天线散……你能帮绑吗？”
“天线？”关廿愣下，反应过来是她三只小辫，他轻笑道：“试试。”
关廿常给自己扎头发，所以并不觉得给小孩绑辫子有什难度，然而，当宋希延又细又软还带着压痕头发在他手里不受控乱跑时候，关廿头都大。
关廿不确定她是不是醒，他慢慢靠近，就听见被子里传出声带着哭腔低唤：
“哥哥……”
“希延？”关廿走到床边，弯腰去看她脸：“你……怎？”
只见小丫头藏在小臂后眼睛紧紧闭着，抖动睫毛上挂满泪水，连枕头都洇湿小片。
关廿有些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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