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想起你,怕到连海边都不敢来。可他妈看到天是蓝都能想起你!”
宋九原垂下眼,语气里带着绝望:“可阳城天……总是蓝。”
关廿心疼无比,他不忍在看那张破碎脸,抬手覆上青年后脑,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对不起……是不好,九原,那时候不该不信你。”
宋九原呼吸微滞。
长久以来压在心底委屈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像山洪倾泻,眼泪又不争气往外涌,他没有抗拒关廿拥抱,脱力般将身体重心靠在对方身上。
这算是从相识以来,他对关廿说过最狠话。
像寒冬凌冽风雪,在十月海边将两人同凌迟。
关廿看着他,分不清这份心痛是自己,还是来自宋九原感染,他心紧紧揪起来,连带着眼睛都有些刺痛。
可他是关廿。
除人群让他无能为力,在自己事上,他是能把心和大脑割裂开来“怪物”,即便难过,也知道自己要做什。
。
“关二十,你他妈有病!”
关廿心疼又感动,还有些懊恼:“只是……”
只是什?只是心里烦躁,个冲动想感受下,释放下?
可不管什原因,酒后下海都是不理智且危险,不怪宋九原生气。
“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爱过……关廿,你没有心!”
宋九原
他低下头,看着宋九原通红眼睛,语调平缓:“不会再上船,要留下来,宋九原,就是为你。”
这是直接戳到眼前人软肋,他看着宋九原颤巍巍抬起头,那张苍白面颊上虚张声势凌厉早已消弭无形。
宋九原松开手,声音干涩:“不要……你不能这样。”
关廿:“因为在船上你不开心。”
“开心?”宋九原露出个凄苦笑:“关廿,从你不要那天时开始,就不会再开心。三年……每次想起你,就觉得心像被人挖出来踩在地上!
“只是什!”宋九原抓住他衣领,呼吸压抑战栗着:“想念你大海?那你滚回船上去啊!你淹死在这里有什意思!阴魂不散老子下半辈子要怎活?!”
“没有,对不起九原,让你担心。”
“谁担心你!”宋九原咬牙道,漆黑夜里他眼睛却反着灼人光点,看得人心疼。
关廿以为宋九原还会继续发火,可他却在说完这句话后肩膀缓缓垂下,接着低头将脸埋在攥着关廿衣领手背上,失控哭出声来:”谁要担心你……又不爱你担心什!你回船上去,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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