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翌安都没想到他会这问,悬在他头顶手停顿半晌,才点头答他声“可以”。
之后他俩都没说话,等俞锐情绪缓过去后,顾翌安说要送他回家。食堂出来,刺骨冷风直扑扑打到脸上,顾翌安又把围巾给俞锐系上。
俞锐老实站着任他摆弄,嘴里却试探着说:“翌哥,其实,要跟你说也不是这个。”
顾翌安脸上似乎并没有多少意外神色,只
俞锐停顿半晌,口气沉下去,而后低声道:“在很小时候,爷爷就是这没。”
显然,顾翌安有瞬间是怔愣,大概是没想到会接上这句,他微张着嘴巴微张,眉心蹙又松,看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什。
俞锐抬起头看顾翌安,毫不掩饰地盯着他,且注意着他脸上表情变化。
然后,俞锐又说:“那时候五岁,立柜上放个汽车模型拿不到,就让爷爷踩着椅子帮去拿,结果他突然就从椅子上摔下来像那个男生样躺在地上”
“而什都做不,只能看着,连救护车怎来都不知道”
期末考试周,三食堂特意留扇小窗口,供晚自习下课学生点餐。
顾翌安端两碗热汤过来,守着俞锐把汤喝完,看他脸上气色渐渐恢复过来,才肯让他说话。
“说吧,找有什事?”顾翌安就坐在俞锐对面问他。
俞锐伸手抓下头发,嘴唇抿又抿最后拉成条直线,然后说:“以前事,是不对。”
顾翌安靠回椅背上,先是意外地挑下眉,接着又看他好会儿,才弯起唇角回声“没事”。
这段记忆,他从未向人提起,即便在这之前心里已经预演很多次,俞锐还是眼睛通红,嘴巴开合好几次才艰难地说完。
个五岁小孩儿,亲眼看到自己最爱人倒在面前,那种恐慌和无助,甚至足以湮灭后来整个童年。
顾翌安看俞锐来回不停地揉搓手指,拇指关节都被按得发白,时心情有些复杂。
他叹息声,伸手揉揉俞锐脑袋,轻声安慰道:“都已经过去。”
“知道。”俞锐蹭下鼻子对他说,说完又毫无来由地蹦出句:“学长,能叫你翌哥吗?”
小刺猬从小没跟谁认过错,宁愿挨打也绝不服软,这样话从俞锐嘴里说出来,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第次。
但第句话说完,剩下也就没那难以启齿,俞锐接着又说:“还有上次事,谢。”
“不是已经说过谢谢吗?”顾翌安说,“谢次就可以。”
“不样。”
“哪里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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