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同学那边都在叫他,俞锐才摸着脑袋跟顾翌安说:“其实,今天是生日。”
顾翌安明显又怔下,挑起眉梢:“生日?几岁生日?”
俞锐笑笑说:“
“好,翌哥。”俞锐应得很痛快,脸上直是挂着笑,看着实在很难把他和以前嚣张跋扈样子联系上。
而且,单从面上看,顾翌安感觉他上次说话,不仅没让俞锐产生什心里芥蒂,反而对他莫名多些许亲近。
赵东在旁边位置负责血压测量,忍不住插句嘴,说:“本来是不用考,谁让他好端端保送不要,偏要跑回去参加高考,也真是不嫌折腾。”
顾翌安又次惊讶,甚至微微蹙起眉:“放弃保送可不是件小事,你真想好?”
“当然。”俞锐自信地扬扬嘴角,“放心吧翌哥,就算不用保送,也能考。”
顾翌安知道那些话并不算安慰,甚至有些残忍,但他还是说。
后来很长段时间,他都没再见到俞锐,就连偶尔碰到赵东,身边也不曾看到有俞锐身影。
直到高考前五月,三中组织毕业生来医大体检,临床学院抽调出部分学生前去帮忙。
顾翌安坐在外科体检台后面,俞锐拿着体检单过来,笑着叫声:“翌哥”。
顾翌安接过体检表,怔下,问:“你是今年高考?”
三中保送,去都是国内最顶尖几所大学,就这放弃,顾翌安心里多少还是觉得可惜,但现在都快高考,他也不可能再多说什,说反而影响复习。
体检项目走得很快,他们也没空多聊。
拿回表单后,俞锐跟着队列要去排下个项目,但他只走两步又倒回来,曲指敲在桌面上,又喊声“翌哥”。
“嗯?”顾翌安抬起头看他,“还有什事吗?”
冷不丁就倒回来,俞锐自己也有点莫名其妙,有几秒还挺不好意思,耳朵尖都红。
在这之前,他并不知道俞锐已经高三,脸上惊讶表情都没收住,问句尾音都是往上飘。
俞锐点头说:“对。”
寒冬转盛夏,半年不见,羽绒服都已经换成校服短袖,又是抽条拔节年纪,俞锐下长高好几公分,连头发造型都换,细碎柔软刘海长至眉间,遮挡额角旧疤,也削减五官自带那点戾气。
不良少年摇身变,长成干净清爽高中生,顾翌安半晌都没说出话来,最后默然笑着摇摇头。
俞锐站上测量仪,顾翌安在体检单上写下他身高和体重:“有点偏瘦,回去多吃点,高考前要多注意营养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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