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总院研究所?”顾翌安挑下眉。
“是,已经让他们连夜送过去,但估计也没那快能出结果。”
“病人情况现在怎样?”顾翌安于是又问。
“不太好,颅压直在往上升,只能输点甘露醇。”
停顿片刻,俞锐无力地叹口气:“翌哥,如果真如们猜测那样那小女孩实在太可惜”
电话那头先没说话,只有沉缓呼吸声。
过好几秒,顾翌安才听见俞锐开口:“病理结果显示没有肿瘤细胞,医院这边常规抗感染治疗基本毫无效果,从临床表现上看,怀疑是阿米巴性脑膜炎。”
停顿两秒,俞锐接着又道:“但也只是猜测,毕竟这类病例国内实在太少见,临床上误诊和漏诊也不在少数。”
目光依旧落在电脑屏幕上,顾翌安指尖轻点着下巴沉思。
事实上,他和俞锐判断基本是致,甚至可以说,他比俞锐更解这种病。
果都正常,但头颅CT显示,之前切除位置附近再次出现占位性病变,而且情况比之前还要严重。”
“报告和片子有吗?”
“有,现在传给你。”
从吧台背后走出来,顾翌安拿出手提电脑,径直坐到沙发上。
电脑放在腿上,开机过后,信息提示音“嘀”个不停,顾翌安将俞锐发来检查报告全部下载下来。
针对这类病患,国内目前是没什治疗方案。
美国那边倒是有
阿米巴性脑膜炎,是前两年才正式命名。无论是在国内,抑或是在国外,这种病症都还相对罕见,因为很难及时确诊且病情进展迅速,所以旦确诊病死率就极高。
顾翌安去年有篇论文,讲就是如何通过基因测序加速确诊阿米巴性脑膜炎,让患者能够在早期阶段便能获得针对性地抗炎和治疗。
这也是为什,俞锐今晚会主动找他原因。
“基因组检测做吗?”顾翌安来回又将报告扫两遍,确认没在资料里发现基因检测报告。
“这里做不,”俞锐在电话里说,“这边没有正规检测机构,只能送到军总院研究所。”
他俩工作时候,习惯是样,不喜欢被人中途打断思路。
所以顾翌安正在查阅病历资料这会儿,电话那头俞锐也没再出声。
俩人都在酒店房间里,周围环境都很安静,除点微弱电流声,剩下便只有衣服布料偶尔摩擦出来声响。
浏览报告很快,但看完后,顾翌安不自觉皱皱眉。
胳膊搭在扶手上,指节抵住下颔,顾翌安沉吟片刻,先是问俞锐:“你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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