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神外医生都少,优秀神外医生那就更是少之又少。
聊到这里,桑吉院长长声叹息,“若不是前几年,俞锐调派过
“是啊,当年还是个混小子,现在已经是个大主任。”少年长成,桑吉院长既感到骄傲,同时也不免有些感慨。
“们这地方,医疗水平有限,好医生也不愿意来这里。”桑吉院长苦涩地笑笑,“不瞒你说,们这里就没有神经外科,能勉强接神外手术,也就诺布个。”
“诺布吗?”顾翌安想起昨晚俞锐告诉他,最先发现小女孩脑膜炎异常就是诺布。
能有如此敏锐判断力,要靠平时积累,要就得有定天赋,顾翌安将大致情况告诉桑吉院长,最后更是毫不吝啬自己对诺布认可。
桑吉院长摆摆手:“天赋肯定有,这孩子也肯下功夫,但可惜,就算他能做手术,们这边设备也跟不上。”
儿。”
“没事,等手术完再说吧。”顾翌安应道。
办公室里挂着各种锦旗跟横幅,有中文,也有藏文。
顾翌安扫眼圈,意外发现这里面布局陈设居然还是跟以前样。
“俞锐他还是每年都来吗?”顾翌安盯着墙上副匾额,语气像是随口问出来。
不同于别科室,名合格神外医生培养周期不仅长而缓慢,同时还得依托医院引入先进设备。
缺人缺设备,还缺优秀技术专家亲自带队,地方三甲医院不可避免存在先天条件掣肘。
病患诊出个大概,保险起见都会往八院这样知名地方走,继而导致好医生资源也往上级流动。
如此恶性循环,甚至连上手机会都没有,地方医院神经外科自然会停滞不前。
所以,老辈专家不止次发出感叹,这个科室上手难,成才更难。
桑吉院长泡两杯清茶过来,把他拉到红木椅上坐下,然后才回他:“是,每年都来。”
热茶滚烫,从杯口往上不断升腾着薄薄热汽,桑吉院长轻吹两下,喝下口茶,又道:“其实不止医援,像今天这样,有时候们这边遇到些棘手病例,他也会在线上指导诺布,或者亲自过来主刀。”
陶瓷杯盖磕出脆响,桑吉院长放下茶杯,温和笑道:“要说起来,也算是看着他长大,当年他头回跟着你来这里时候,连最基础急救都不会。”
那时候俞锐才刚上完大,暑假时候听说顾翌安参加医援去藏区,于是背着个吉他就跑来。
想起那会儿,顾翌安眼尾不自觉变得柔和起来:“那时候他还小,不会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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