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深深地看他眼,关上车门,绕到前面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对司机说:“开车吧。”
这套房子,显然比周子璋能够想象过好房子,还要好。
他从记事来就没个能称之为家地方,不是不想,而是成本太高,安置不起。但周子璋也跟所有年轻人样,曾经幻想过等收入安定,有好女孩愿意跟自己共度生,那未改会有个真正属于自己地方。他收入状况自己清楚,从来没敢奢望过什,对未来房子所有勾勒,也不过是堆书,个宽敞写字台,张舒服床,个干净厨房,个会等着你回来,或是你会等着她回来人。
但这套房子,远远不只这些。
难得是整体格调文气十足,丝毫没有令周子璋放不开手脚那种时尚或豪华气氛。家具是橡木做旧北欧风格,款式简单厚实,地上
名保镖,拎着他那点东西,训练有素地问。这个助理姓陈,三十岁上下,退伍军人,办事精明利落,跟霍斯予好几年,知道霍斯予什德性,对这个不幸男人有点滴同情,口气上不由放缓些,尽量微笑说:“五少吩咐将您直接送新屋去,您看,咱们是不是该走?”
周子璋辈子也没谁对他说个“您”字,此刻听来尤为嘲讽,他垂下头,沉默会,才点点头。
陈助理笑说:“那您跟来,车子已备好。”
周子璋默然不语,乖乖地跟在陈助理身后,两名保镖尾随着,路上陈助理待他神情客气,不知道人,倒仿佛以为哪里来有头有脸人物般。周子璋承受着周围窥探好奇眼光,脸色发白,羞愧到几欲无地自容,只能咬紧牙关,垂头跟着陈助理声不响。陈助理似乎知道他窘迫,回头安抚地笑笑,抢先步护着他步出医院。
门口早停好霍斯予那辆黑色闪亮凯迪拉克,陈助理替周子璋开车门,说:“周先生,请。”
周子璋咬着唇,手搭在车门上,却动不动,脸色越发白。
陈助理叹口气,也不知怎,低声温和地说:“还是上车吧,都到这步。”
是啊,都到这步,周子璋心里痛得麻木,抬起眼,周围熙熙攘攘,俱是来去进出这所医院人。人声鼎沸,仿佛这些嘈杂都汇聚成片刺耳声音,这些声音都迫使他走向那唯条道路。
“走吧,周先生。”陈助理轻声而坚决地说。
周子璋攥紧车门,手用力得发白,却终于慢慢,个指节个指节地松开,重重垂落。然后,低头无比配合地钻入车厢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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