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璋垂下头，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睫毛甚长，轮廓精美，声音低弱，却
字不差落在霍斯予
耳朵里：“百二十块
在饭堂能吃两个多礼拜，可以买全身行头，可以买好几本直想看书，可以做很多事……”
霍斯予难得有耐性听下去，或许此刻周子璋换
形象，太过招人，或许他从未听周子璋说过这
多话，被那温和嗓音迷住，反正，他竟然双手抱臂，没有打断周子璋。
“那，你又知不知道，对来说，赚百二十块，要花多长时间？”周子璋抬头问。
霍斯予饶有兴致地摇摇头。
“如果做家教，是二十块小时，如果代课，是五十块节课。”周子璋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所以，能让保留辛苦劳动所得吗？”
身僵，霍斯予哈哈大笑，转身对那位小姐说：“就这几件穿走。”
周子璋垂着头，于静默中握紧双拳，又慢慢放松，听见霍斯予心情愉悦地付款，又走过来搭他肩膀要走，周子璋轻轻挣开他，低声说：“穿来衣服还没拿。”
“是，”那店员小姐笑着递上个纸袋，里面装他刚刚换下衣服。
“还要来干吗？”霍斯予不耐烦地挥手：“扔。”
周子璋抢先步，将那纸袋接过来，仍旧用平板无波声音说：“东西，处理就好。”
霍斯予心底那种奇异又酸楚又高兴古怪感觉又涌
霍斯予皱起眉头，他从未被人当着外人面公然违抗过，不禁有些恼火，低声下令说：“扔！这种地摊货，你往后都不准穿！”
周子璋抬起头，直直看着他，淡淡地问：“如果不听，你是不是要当众给巴掌？”
霍斯予冷冷瞥那位小姐眼，那女孩也是见过世面，忙避到另边去，只当没看见。霍斯予压着怒火，钳住他手腕问：“怎回事你？又要找不痛快？”
周子璋置若罔闻，拉开那个纸袋，将被那女孩胡乱塞进去衣服拉出来仔细叠好，又放回去，像给自己说那样，轻声说：“这件长袖体恤是专卖店换季打折，好像是四十块，外套是从地摊上买，五十块，牛仔裤更便宜，来小城里很多这种店，价格大概三十块，加起来，总共百二十块。霍少爷，百二十块对你来说，可以干嘛？”
霍斯予愣，他极少带现金出门，有时候甚至连钱包都不带，反正身边不是有助理就是有哥们，常去地方他这张脸就是活支票，平时上帝都，付个小费都不止这个数，他实在想不起，百二十块钱能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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