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予时无法,有心想说点什,或屈尊降贵许点什承诺,可周子璋直闭着眼,就是不搭理他,他也觉得没趣,加之被那个故事梗着,就算说什,周子璋估计也不会信。他长这大,头回这吃瘪,对这个人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想沟通人家又不鸟他,真正无计可施,霍斯予烦躁得站起来,却又最终只好怏怏地离开。
其后康复期,周子璋身体逐渐好转,霍斯予守着他见缝插针想跟他搭上句话,
斯予轰声只觉脑袋让人重打锤,两个太阳穴都突突作疼,他呆呆,想说什,却忽然有种奇异感觉,像跟这个男人之间隔千山万水,明明看得见摸得着,明明就把人这抱着,可就是觉得他好像下秒钟会消融样,就如冬末枝头挂着冰棱,日头出,不用半天就会消融殆尽。霍斯予没由来阵心慌,勉强笑说:“哪有那严重?你就爱胡思乱想,说过,知道先前对你不够好,现在不会,你放心吧啊,往后跟着,会把你宠上天。”
周子璋厌倦地闭上眼,慢慢地说:“小时候,住隔壁有户人家,男人爱喝酒,喝醉就揍老婆,拿鞋帮子抽她,拿火钳打她,反正操起什顺手就用什,隔三差五们都听到那女人又哭又叫。”他身体虚弱,说到这有些喘气,歇歇,才继续说:“那男人不是不疼老婆,可打人会上瘾,他收不住手。贫贱夫妻百事哀,男人在外头遇上什不顺心事,回去就只能靠打老婆解决。后来打习惯,也不用有什事,反正随时想揍就揍,揍完,又哭着跪着说自己错,求他老婆原谅他。”他略微睁开眼,轻声问:“霍五少,你说这两夫妻,谁更贱点?”
霍斯予给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周子璋讥讽笑,轻声说:“要说,就俩人都贱,男是窝囊,女却也不自爱,句话,都是自找。只是,你知道他们后来怎样吗?”
霍斯予铁青脸,说:“你说够没有?”
“怎,这就听不得?”周子璋别过脸去,微微笑,说:“对不住,还真想说,只能委屈您听着。后来,女受不,趁那男睡着,拿菜刀砍他五十几刀,差点把人剁碎。”
霍斯予面色阴沉地盯着他。
周子璋闭上眼,长长睫毛垂下,弱弱地说:“五少,放过吧,不然就弄死,咱们情分,连故事里那对男女都不如,就这样吧。”
霍斯予咬牙迸出两个字:“休想!”
周子璋听,也不多话,然笑,自顾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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