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璋抬起眼,定定地注视他。
霍斯予说:“以前跟他们公司业务有来往,收过他名片,但现在混成这样,他还给不给面子,可不定。”
周子璋眼里掠过丝失望,说:“算。”
霍斯予看不得他点不高兴,叹口气,说:“给电话,现在就打。”
周子璋把手机递给他,霍斯予接走出病房去打这个电话。这时门外突然急冲冲跑进来个人,周子璋抬头看,竟然是失踪半天黎珂。
斯予洗过脸出来笑嘻嘻地挨着他坐,却发现他面色沉重,手上摊开着份报纸,他忙凑过去看,虽然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但凭着那张模模糊糊照片,霍斯予立即明白怎回事。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难怪,说那姓江平时跟供祖宗似捧着这孩子,怎这会生病丫反倒装孙子躲着不见人。”
周子璋心里愤怒,把报纸揉,铁青着脸说:“去找他,你在这等着。”
霍斯予把拉住他,问:“你上哪找去?”
周子璋说:“他总得上班吧,去他公司找。”
“箫箫,箫箫,”他急得满头大汗,扑到黎箫床头,见他没什反应,惊惶失措地看向周子璋,颤声问:“周哥,箫箫,箫箫他怎?会没事吧?啊?医生怎说?医
“然后呢?让人保安胖揍顿丢出来,再为你跟人保安打架,回头把警察都招来?”霍斯予忍着笑,趁机拉着他手说:“也成,你声令下,小鞍前马后就等你使唤。”
周子璋转念想,已经知道自己冲动,但黎箫这美好单纯,就如自己亲弟弟样,却怎也没法看着他白白受委屈,他脸沉下来,问:“不然怎办?”
“凉拌呗,”霍斯予笑着拉他坐下,好脾气地说:“乖,顺顺气,你别气坏身子,听说啊,这事呢,还真不好办,姓江要是就陈世美,你难道还赶着床上那跟娘们似小屁孩上赶着去当秦香莲?他要是有情有义,这会就肯定在想辙,没这放着事态发展不管道理;他要是没心没肺呢,正好,脚踹远,咱歇口气找个更好气死他。对吧?没棵树上吊死道理……”
他忽然住口,改口说:“当然这也是看人,要就棵树上吊死,不仅吊死,还非挂那不下来,忠贞不屈都刻心口上。”
霍斯予摇头晃脑只管耍宝,暗地里却观察周子璋脸色,看他被自己逗得脸色缓和些,眼里愤怒消退些,但却换上浓浓担忧,知道他还是不放心黎箫,便笑着说:“其实,知道怎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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