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惜云也轻松跃下地面,然后抬首望向踏云楼,幽幽道:“跳下来感觉就像在飞样,很舒服。”
闻言,
裴钰心头凛,俯首道:“老奴遵令。”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洒下满天红霞,青王宫内有座以汉白玉砌成高楼,名踏云楼,此刻于暮色绯云里望去,显得孤高凄冷。
高高踏云楼上,风夕静静伫立,眺望远处山峦。霞光投映在她脸上,照见双木然眼眸,地面上高楼拖曳着长长倒影,衬着周围静寥,显得格外清寂哀伤。
“你还要站多久?外面守着那些人无不是提心吊胆,怕你个失神,便从上面跌下来。”踏云楼下,丰兰息倚在排汉白玉栏杆旁,抬首望着她。
风惜云垂眸看他眼,蓦然间纵身跃,便自那高达十数丈高楼上跳下来。
主上……”
风惜云无视身后恸哭声,她握着父亲手,轻轻地摩挲着,却再也无法令那双手变得温热,呆呆地凝视着父亲面容,脑中蓦然想起母亲离去与兄长病逝……今日,最后亲人也离去,从此以后,她就是个孤家寡人。
念至此,哀凉透骨。
“殿下。”裴钰跪在旁擦着眼泪,“青州从此就指着您,还请殿下节哀。”
风惜云垂首,将头缓缓抵在父亲僵冷手掌里,闭上眼睛瞬间,泪水滴落,浸湿床上锦缎,无声无息,她久久地低头。
底下丰兰息瞅见,心头巨跳,骂声:“真是疯!”脚下施力,身子顿时跃起数丈高,半空中双臂伸,便将坠下人搂入怀中,只是风惜云下坠力道极大,虽接住,可半空中毫无依仗,两人起下坠,眼看要摔在地上。
“真是疯,竟然做这种蠢事。”丰兰息喃喃道,可双臂却下意识地搂紧怀中之人,低首却看到她脸上抹浅笑,顿时怔。
“黑狐狸,你怕死吗?”
风惜云这句刚刚问出,丰兰息便觉腰间紧,下坠力道止住,却是风惜云飞出袖中白绫,缠住高楼栏杆,令两人悬在空中,离着地面还有三丈之距。
丰兰息当下放开风惜云跃回地面,“你发什疯!”
“呜呜呜……主上……您怎就走……您怎不等等妾身……”
宫中哭声未止,宫外又传来大哭声,却是那些闻讯而来嫔嫱们。
风惜云抬首起身,将父亲手放入锦被中,“裴总管。”
“老奴在。”裴钰忙应着。
“父王停棺承露宫,百日后发丧。”风惜云转头望向裴钰,目中如蕴雪峰,清寒刺骨,“宫中上下你可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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