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西南星群处,忽有四星移动,
“你看半夜,可有所得?”皇朝爬上山坡,问着坡顶直立人影。
玉无缘立于坡顶,仰首望天,神情静穆,夜风拂起衣袂,似飘飘欲乘风归去天人。
“看那边。”他伸手指向天空西南角,那里星星密集明亮,倒好像是所有星辰都约好似齐聚处,群星闪烁,照亮天幕。
“这说明什?”皇朝不懂星象,只是看这现象也觉得有些异常。
“西南方,们不正处在大东朝西南吗?”玉无缘收回手指,语音缥缈玄秘,“王星与将星皆齐聚于此。”
之上嵌着桂圆大小珍珠,凤身上嵌着无数红色宝石,凤尾上则坠着各色玉石,望就知珍贵异常,“你既与二哥情投意合,便成全你们,这支火云金凤连带盒首饰,便予你做嫁妆。”她又取过个约莫尺许高低檀木妆奁,将凤钗置于其上。
“公主,凌儿不要!求公主不要赶凌儿走!”凌儿顿时慌,双膝软,跪倒在地上失声泣求。
华纯然摇头,“你是不能留在这,看在这六年情分上,你便好聚好散罢!”
“公主……”凌儿悲凄地看着华纯然,泪如雨下。
“你去收拾下,明日就派人送你去二哥府邸。”华纯然不再看凌儿,抬手挥挥,“你下去吧,明日也不用来辞。”
皇朝目光闪,然后望向玉无缘,“如此说来,无须苍茫山会,无回谷里便可定天下之主?”
“不应该是这样。”玉无缘却摇头,目光依然紧锁于天幕上星群,“无回谷不应该是你们决战之处,时局也不许你们在此决生死。”
“为何如此说?”皇朝目光再望向星空,“就连星象不都说明们该在此战吗?”
“不对。”玉无缘依然摇头,“并非穷途末路之时,放手搏必要是在无后顾之忧时才行,而你们……”忽然他停住话,平静无波眼眸瞬间射出亮芒,脸上涌起抹浅浅,似早已明微笑,“看吧,果然是这样。”
“那是……”皇朝也看到,剑眉不由凝起,“那是何意?”
“公主,凌儿……凌儿……”
“顺便带句话给二哥,调兵之事,待父王归来时,纯然自会向父王领罪。”华纯然神色肃然。
眼见无望,凌儿只有哀哀凄凄地退下。
华纯然在妆台前坐下,抬手轻轻抚着琴弦,淙淙琴音里,响起她低低浅叹,“长吟凄凄,长思瑟瑟……”
无回谷里,夜空上星光耀宇,月泻千里,若不看谷中千军万马,这样夜晚宁静庄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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