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剑眉微动,凝眸注视华纯然,片刻,他再次微笑点头,“立于何处,公主所立之处必在身旁!”
“哦?”华纯然眼波转,神情柔媚,“当驸马君临天下之时,当何处?”
“自是母仪天下!”皇朝再次执起华纯然手,指尖相触,十指交缠,手腕相扣,眸光交接,这……是他们仪式,那个古老,永不背弃誓约。
此举显然出乎华纯然意料之外,她有些动容地看着那相交处手,抬首看看皇朝,那郑重神情,那决无悔改目光。这刻,她想笑,却又想哭,最后只是呆呆地站着,呆呆地看着,任那交握双手温暖着彼此。
片刻后,皇朝松手,“夜深,公主该休息。”他说完即转身离去,走至门口,忽又回头,看着华纯然,“们,会不会相扶相依至白首?”话说完,却也不等答话,淡淡笑,径自离去。
热与冷交杂着。抬首,看着那张脸,看着那温柔眼神,不由有些恍惚。
这个人,自见面第眼起,虽然他才貌出众,但那身气势总是令她望而却步。而此刻,他神情如此温和,金眸专注地看着她,她知道……他言行是真诚,因为他就是言出必行之人,从此他不再视她为纯然公主,而是视她为妻。
顿时,心头喜悦蔓延,仿佛将触摸到她直渴盼着……只有步之距,她便可触摸!至尊至贵玄极之后……终于,她牵起唇角,绽出抹微笑,美如花开。
“人总要付出什,才能得到什。”欢喜之后,华纯然目光平静地看着皇朝,“手握玄极,需要付出什?”
皇朝松开手,垂眸看着眼前这张世间稀有美丽容颜,轻轻笑,“只需公主记着,公主是冀州皇朝之妻,你夫妻体。”
房中,华纯然静静凝视着手中冰凉玄极,许久后,滴泪水落在黑铁上,却转瞬便在炎夏夜里无声无息地杳去无踪。
景炎二十六年,四月至六月间,对于青州百姓来说,这期间发生数件大事。先是主上薨逝,然后新王继位,接着幽州犯境,再来便是女王亲战,最后两
华纯然心弦颤,面色有刹那苍白,但随即她深深吸气,然后绽颜微笑,“从今以后,纯然只是皇朝妻子。”
皇朝满脸欣然,“公主可喜欢送礼物?”
华纯然抬手抚鬓,神态娇柔而妩媚,“驸马送,自然喜爱。”
“那就好。”皇朝颔首微笑,“还望公主好自珍之,好自用之。”
华纯然握紧手中玄极,然后目光清亮而坚定地望向皇朝,“纯然定不负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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