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谕啊!便是连推托、婉拒都不可以!
“寻安君?”内侍尖细声音响起,提醒着这位看起来似被这巨大恩宠震呆寻安君。
不知道这个时候装晕能不能逃脱过去呢?寻安君小心翼翼地抬眼偷瞄玉座上侄儿,目光才触那双漆夜似眸子,心头便咚地狠跳下,脊背上生出冷汗。
唉……除非此时真死去,否则他便是千计万变都使上也骗不得玉座上那人!
“臣叩谢主上隆恩。”寻安君终于伸手接过那道诏书,认命地看眼玉座上人。
,可是这多年过去,父王处置过很多臣子、亲人,那些人中也有过曾得十分宠信,但只有这位叔父直站在那里,时不时地还被父王重用两回。
寻安君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看似平静,脑中却在想着袖中折子何时递上去最合适。
“颁诏。”丰兰息声音忽然响起,在这宽广大殿中显得分外响亮。
“是。”旁候着内侍捧着份诏书,走到寻安君身前,示意他跪下接诏,“寻安君。”
寻安君愣,想着这什都还没说,怎就到颁诏?这诏谕内容是什?边想着,边起身跪下。
“叔父,以后还请多多费心,这雍州孤可是托付给你。”丰兰息唇角微扬,勾起抹完美无瑕笑容,漆黑眸子晶灿
“天下纷乱,兵祸不止,君不安国,民不安家,孤世受帝恩,自当思报。今愿举国之力,伐乱臣以安君侧,扫逆贼以安民生,虽肝脑涂地,唯求九州晏安。然,国不可日无主,孤扫贼期间,寻安君监国,愿卿勿负孤之厚望。”
内侍将诏谕读完,寻安君顿时呆。为什是这样?
他跪在地上,蓦然抬首,毫不在意自己此时脸惊愕表情尽落雍王眼中,他只是想知道,怎会这样?
按照他设想,他这位侄儿主上应该会先跟他寒暄数语,问问他身体,问问他那些堂兄弟,然后再随意地问问朝事。而他呢,可以边作答,边不时地咳嗽几声,以示年老多病,且答话时尽量口齿不清,说前言就忘后语,并不时重复着说过话,以示他年老糊涂。到这个时候,侄儿主上要是以厌恶心态敷衍他,要是很同情地安慰他,而他则或自责或自怜地再说几句胡话,博得侄儿主上几句宽慰后,他便可以掏出袖中被体温焐得热热奏本,顺便滴几滴老泪,最后便可带着侄儿主上恩赏回他寻安君府颐养天年,含饴弄孙……那以后所有风风雨雨便全沾不上身!
可是……为什却是当头道诏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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