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风惜云却微笑摇头,“你们难道忘们起兵之时诏谕吗?”
此言出,四将赫然惊。
“伐乱臣以安君侧,扫逆贼以安民生。若这天下都没什‘乱臣逆贼’,那们还有讨伐理由吗?若这通往帝都桥断,们又如何走
“谢主上。”葛鸿叩首起身。
而北王目光却看向历代先人画像,然后又落回手中折子,“挟天子以令诸侯……”呢喃如自语。
葛鸿惊,悄悄抬眸看向北王,却见他似失神般地盯着大殿正前方,那里悬挂画像是北州第代国主——白意马。
八月二十六日晚。北王领着五万大军,携带宗室、臣将,乘夜悄悄逃离王都,前往浈城。
八月二十七日,王都百姓打开城门迎接仁德兼备雍王。
情绪,以尽量平和语气道:“你都听到些什?”
“青、雍大军自起兵之日起,路而来连得七城,吾北州已大半入其囊中。其虽以战得城,但深得安民之道,百姓皆不以国破为耻,反以能栖其羽下为安。北州境内,时传雍王之仁、青王之威,百姓不畏,反心生敬盼。今午时,城西即有强求出城,愿投雍王帐下者,守将勒止,反激民愤,后虽得以镇压,但此举已令吾等大失民心。而连日围城,军如紧绷之弦,身心俱疲,长此以往,则无须雍王攻之,吾等自败也。”
葛鸿回答却似背书般,抑扬顿挫、滔滔而出。
北王眼中闪过道厉光,满脸寒霜,“谁教你说?”
“奴婢该死。”葛鸿扑通跪下,从袖中掏出本折子双手捧上,“只因主上已三日未曾上朝,常大人才托奴婢向主上进言。”
就这样,墨羽骑不流滴血,便将北州王都纳入掌中。此消息传出,天下莫不震惊讶异。
“此事于雍王,不过平常。”星空之下,玉无缘平静地道。
“能不伤兵卒即取城,这等智计,孤也不得不佩服。”皇朝说出此话之时,手抚上胸前箭伤。
而得到消息风云骑四将却不似他们对手那般称赞着雍王。
“让北王逃走,岂不后患无穷?!”四将疑惑。
北王目中光芒明灭不定,良久不语,殿中片窒息静默。地上跪着葛鸿额上已布满汗珠,不知是因为炎热还是因为紧张。
“拿来。”良久后,大殿中响起北王低哑声音。
“是。”葛鸿慌忙跪行至北王面前,将手中折子高高捧至头顶。
北王接过折子,殿中又是片死寂。
又过许久,葛鸿双膝都跪麻,才听到头顶传来北王不带丝喜怒声音,“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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