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六点、七点……
她没有等到冯斯谣条消息,和个电话。
却等来爸爸病情突然恶化消息。
凌晨手术室外很冷,“手术中”灯刺目红。朱煦冷到浑身发抖,她握紧自己手机,仿佛那是她最
有时是导师组织聚会,冯斯谣独自坐在暗处角落,表情有些惆怅地在看手机……
坏情绪日积月累,朱煦知道,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治疗进行到第三个月时候,爸爸病情突然转好,医生说暂时被控制住,爸爸吃饭也不会吐,在完成阶段性疗程,即将出院前晚,朱煦心情是三个月来最开心次。
她难得地换身白色衣裳,给冯斯谣发消息。
“乖乖,你明天有空?们约个时间好好聊聊吧,有话想和你说……”
“很好。”
她点都不好。
可是冯斯谣那好。
她舍不得让对方陷入这样不对等感情,但她更舍不得就此放弃这个她爱人。
这样状态持续两个月后,问题已经越来越多。
:宝宝睡着吗
:宝宝今天还好吗-
下午9:50-
:现在是英国时间2:50pm
:在上课,你在做什呢
波炉明天到
爱人:在做实验
爱人:[照片]
爱人:debug永远出错,崩溃……-
下午8:00-
她们通话,时间要提前天说好,才约得上。
冯斯谣很快说好,跟她约国内时间下午三点。
朱煦第二天起个大早,把家里精心收拾番,午饭过后,便来到医院乐颠颠地开始和妈妈起收拾,准备出院手续。
然后开始等,等啊等。
下午三点过,四点过。
她们有时差,恋爱沦为打卡,能对话上时间少得可怜;
她们报喜不报忧,朱煦不告诉冯斯谣自己有多艰难,冯斯谣不告诉朱煦自己独自在异国他乡,遭遇过盗窃、抢劫和排挤种种心酸;
她们共同话题越来越少,好不容易打上电话,却总会被打断。
而与此同时,朱煦开始频繁地,在裴伊朋友圈看到冯斯谣身影。
有时是故意偷拍到,出现在机房里,某个不起眼角落;
:朱煦
:好想你
朱煦眼泪下就下来。
泪珠滴在书页上,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哭着,个字个字地敲:
爱人:做完~
爱人:晚上可能有聚会,导师组织
爱人:不喜欢那些,很快就会回来,不用担心,不跟姓裴玩-
下午9:00-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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